在这种相当严格的军事化管理,若暗度陈仓,将芯片偷出基本是可能的。
“狄总,你要是仍放心,咱们就在车间和仓库里安装一套闭路监控系统,”万锦提议道,“安装闭路监控以后,也能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即使狄科心里仍觉有猫腻,也能继续花大力气调查了,他现在全证据,只凭一个工程师的话就大动干戈,会显得他这个总经理理取闹,像是特意要找传呼机业务的茬。
只能批了一笔款子,在车间的关键位置安装监控。
他还有很多工作,可能总将精力放在芯片身上。
然而,即安装了监控,震慑作用似乎也是很大。
他有一天班后特意绕路去了一趟刘师傅的维修社,询问他最近是否还有人往这边送传呼机散件。
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
狄科由在心里暗道邪门儿。
跟他有样法的是马援朝。
空穴风必有因,他隐隐感觉厂里确实存在这方面的漏洞。
“要咱报警试试?”
“怎么跟警察志说啊?账面上的账目都是能对上的,哪里能看出失窃了?”
马援朝站在窗,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一口说:“咱们再捋一捋,现在能接触到芯片的岗位都有哪?”
“库管、车间主任、流水线工人,检测工程师,维修工程师……”
马援朝叼着烟打断:“有没有可能是维修工程师干的?”
“维修工程师基本都具备传呼机组装技能,他们要是的偷了芯片,为什么自己组装传呼机,反而要去维修社花钱找刘师傅帮忙组装?”
“销赃嘛,有可能他只负责偷取芯片这一环,其他环节由伙负责。”
狄科嗯了一声,“这也说得通。但我看过维修部门的台账,芯片和换的废旧芯片数量都是有详细记录的。”
马援朝蹙眉沉,猛吸一口烟,知在什么。
办公室里立即陷入沉默,墙上挂钟走针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
马援朝将半截烟屁股按进仙人掌的花土里,突然出声打破安静。
“替换芯片也是个技术活,一小心就可能把芯片搞废了。维修工程师这个岗位,既能接触的芯片,又能接触旧的芯片,如果他能从外面搞到报废芯片,拿到厂里替换的。那么他手头的芯片总数量是会变的。”
马援朝到底是搞技术出身的,他设身处地去,如果自己在这样的岗位上,守着这么大的一个漏洞,可能动心吗?
从人性的角度出发,面对巨大的利益驱动,他觉得动心的人多。
狄科默默消化了他话里的意后,也认可了对方的分析,提议道:“要咱们为维修岗的工程师组织一次为期十天的脱产培训吧?另从其他岗位抽调几位工程师暂代工作,怎么样,排除一维修工程师作案的可能。”
马援朝叹气说:“管是是这边的漏洞,既然发现了,还是尽快补上吧。”
腾飞公司很快就在邮电大学,给维修岗的七位工程师安排了一个为期十天的脱产培训班。
并且时宣布,公司将定期对技术人员进行技能培训,这次从维修岗开始。
希望大家能珍惜机会好好学习,结业成绩将与评优,评进和奖金挂钩。
尽管消息得突然,但是自打狄总到任,公司里突然发生的事情实在多了。
很多人早已习以为常。
维修工程师去培训了十天,这十天中,刘师傅的维修铺只在第一天收到了三套散件。
再之后就消停了。
等到工程师们培训结束,重返岗的第三天,刘师傅那里才又重收到四套散件。
至此,基本就可以确定了,刘师傅那边收到芯片的源头,就在这七个人之间。
“报警吧,”汪大海声音严肃,表情有幸灾乐祸,“这可能是个团伙作案,只凭咱们厂的力量未必能挖得出,就算咱们找到了那两个负责销赃的人,咱也没有抓人的权利,还得靠警方办。”
万锦毫犹豫地接话:“我支持由警方介入调查!”
他是分管传呼机业务的副总,出了这样的事,他脸上光。
但马援朝和狄科的态度很明确,要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典型案例抓。
他即反对报警也没用。
警方接到腾飞厂的报案后,很快有两位衣厂区,听总经理做了案情介绍。
这个案子并复杂,只要把销赃的人抓审一审,就什么都清楚了。
腾飞公司没权利抓人,但警方有。
他们埋伏在刘师傅的维修铺附近,那两个人刚一露面,就被衣按住了。
当晚带回局里审出了结果。
工程师徐墨发现了维修岗在芯片管理上存在的巨大漏洞——只要能时接触的芯片和报废芯片,就能找机会以旧换,把的芯片带出厂区转卖。
他能搞到的芯片,唯一的问题是,报废芯片从哪里?
厂里的报废芯片会被统一处理,他没机会手,那就只能从厂外寻找。
他有个小学学是倒爷,服装、手表、电子产品等什么都倒。
徐墨将厂里的芯片型号报给对方,让其去珠三角的电子市场采购从旧机器上拆的废旧芯片。
他再将旧芯片处理一,达到报废标准。
腾飞厂生产的这种数字传呼机并是最进的,内里的芯片至少已经被其他公司提使用三年了。
只要找,这种型号的废旧芯片还是很好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