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签名录音带送给记者同志的时候, 狄思科特意请求对方，尽量将这篇报道安排在三月七号或八号刊登。 </br></br> 以便配合“宝护你”电话专线开通的宣传工作。 </br></br> 这条电话专线是多方合作的结果, 北京宝莱出资维持运营, 而接线的专业咨询师、医生、律师等，则由妇联等有关部门委派。 </br></br> 赶在三八妇女节，开通为妇女服务的专线电话, 即使不采访狄思科, 这条新闻线索也很有报道价值。 </br></br> 所以，女记者详细询问了“宝护你”电话专线的情况后, 就毫无心理压力地答应了狄思科的请求。 </br></br> 狄思科在记者面前表现得成熟稳重, 回家面对自家人的时候就现出了原形。 </br></br> “你们是没瞧见我的那个号召力呀！简直一呼百应！日报的那位刘记者是我的歌迷, 我只是稍稍提了一个要求，人家磕绊都不打一个，立马就嘎嘣脆地同意了！” </br></br> 郭美凤向是氛组的, 特别给儿子捧场，“看你现在挺火呀, 随便接受一个采访就碰见自己的歌迷。” </br></br> “还行吧，”狄思科向他媳妇显摆，“以后有需要联系记者同志的工作, 可以找我帮忙！我歌迷就是记者！” </br></br> 瞧他快要飘上天了, 于童问：“你现在这么出名, 亲自出面拓展渠道应该挺容易的吧？” </br></br> 狄思科：“……” </br></br> 歌迷是歌迷，生意是生意。 </br></br> 虽然他出门刷脸有一定作用, 但并不是人人都买账的。 </br></br> 卫生巾的推广难度比他预想的大很多, 狄思科正一边寻找有实力的理商, 一边让葛立平帮忙招实习生。 </br></br> 新产品推广期需要大量人，销售部这几个人既要做销售要做市场调研, 根本忙不过。 </br></br> 他正此想，三哥就跑后院喊：“老五，有客人找！” </br></br> “谁啊？” </br></br> “据说是你们单位工的，姓温！” </br></br> “哦，是工的温大姐，”狄思科再次跟老婆显摆，“温大姐也是我的歌迷！” </br></br> 于童：“……” </br></br> “她带男人孩子一起的，上还提礼品，看子是求你办事的！”三哥小声通报。 </br></br> 狄思科暗忖，他徐总弄去卖卫生巾的消息，公司上下都传遍了。 </br></br> 即使不知道，看了前两天的娱乐版八卦，也该有所了解。 </br></br> 温大姐找他有什么事啊？ </br></br> 不也想去卖卫生巾吧？ </br></br> 前院儿客厅，温秀菊瞄一眼室内陈设，跟自家男人耳语：“咱们带的礼有点薄了吧？我以为小狄经理住的是公房，没成想人家自己就占了一个合院。” </br></br> “刚才在门口看见那两辆车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男人也刻意压低音量说，“既然经坐在了这，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br></br> “小狄经理天天骑车上下班，我没想到他这么有钱啊！” </br></br> 男人马后炮似的说：“人家的录音带卖上百万张，是负责业务部门的，肯定有钱！” </br></br> 温秀菊瞟向闷不吭声的儿子，拍拍他的背，“打起精神！一儿狄经理问什么，你实回答就行了，别紧张！” </br></br> 事到临头，苏辉想打退堂鼓，“要不还是算了吧？让男的去卖卫生巾也太那什么了……” </br></br> “人家狄经理也是男的，还不是干得好好的！只要赚钱，你管他卖什么！”温秀菊怕他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给他打说，“你班的同学挤破头都想合资公司工作，你面前就有这么好的机，不赶紧抓住还犹豫什么？” </br></br> 苏辉刚从中专毕业，总觉得跟父母出走后门有点羞耻。 </br></br> 北京宝莱是中外合资公司，工资高，学历门槛也很高，对外招聘的全是大学生。 </br></br> 不知他爸妈要给人家塞多少钱，才把他这个中专生送合资公司去…… </br></br> 狄思科后，与温大姐夫妻客地寒暄一阵子，便望向了一脸苦大仇深的苏辉。 </br></br> “这是怎么啦？跟你爸妈闹别扭了？” </br></br> “没有，”苏辉摇摇头，“就是有点紧张。” </br></br> 温秀菊接话说：“小狄经理，你看我这儿子怎么？让他给你跑跑腿吗？” </br></br> “温大姐，我现在可是在合资公司卖妇女卫生用品呢，您不怕儿子人笑话啊？”狄思科笑道，“我都人嘲笑到报纸上去了。” </br></br> “不怕！笑话你的人都太狭隘，卖个卫生巾有什么啊！”温秀
菊不好意思地介绍道，“我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刚从中专毕业，缺少点工作经验……” </br></br> 说对方只有中专学历，狄思科眉梢都没动一下，无所谓道：“合资公司对销售人员做统一培训，连我都是培训以后才上岗的。苏辉要是想干销售，岗前培训的时候，让他多花点工夫学习。” </br></br> 温秀菊惊喜道：“小狄经理，你觉得我家这小子行？” </br></br> “行啊，小伙子长得挺精神的，是您教出的孩子，那还有什么不行的！”狄思科在苏辉身上打量两眼问，“说外语吧？咱们合资公司的主要领导基本都是外方派的，要是不说外语的话，不太方便开展工作。” </br></br> “说，他就是中专英语班的。”温秀菊对自家儿子的外语水平很自信，催促道，“你快用英语跟狄经理交流几句，小狄经理以前可是经贸部翻译室的专业翻译！” </br></br> 狄思科对苏辉有点同病相怜的同情。 </br></br> 他刚上大学那阵子，郭美凤也动不动就让他在街坊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外语水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br></br> 他笑摆：“说就行。那你们等我消息吧，合资公司是葛经理在负责人事工作，我找时间跟他提一下。” </br></br> 一家三口都没料到他答应得此爽快，几句话的工夫居然就把儿子弄合资公司了？ </br></br> 尤其是苏辉，他知道妈妈的包有一个信封，是打算帮他走后门用的。 </br></br> 结果他们还没表示什么呢，小狄经理就一口答应了？ </br></br> 温秀菊想将信封随礼品一起留下，却狄思科推了回去。 </br></br> “您快别寒碜我了！我哪次求您办事的时候送过礼呀！苏辉是个人才，您别怪我可劲儿使唤您儿子就行！” </br></br> 狄思科送走客人，只提半袋子水果回了后院。 </br></br> 婆媳俩都等瞧他收到什么礼呢。 </br></br> 发现只有半袋子水果，郭美凤摇头说：“看当了经理也不怎么，还没学生给我送的水果多呢！” </br></br> “我现在可是预备党员，拿点水果就差不离了，您还想要啥呀！”狄思科从袋子掏出一个苹果，“再说，重点不是这袋子水果，而是我找到了一个特殊销售人才！” </br></br> 眼瞅床上的两个孩子要皱眉哼唧了，于童终于忍不住打断聒噪的大经理。 </br></br> “你这礼拜的思想汇报写了吗？” </br></br> 狄思科一愣，回忆道：“周一写的，今天确实应该再写一篇！” </br></br> “那你赶紧写吧！别耽误你向组织表忠心！” </br></br> 提起他的思想汇报，于童就不禁想笑。 </br></br> 他去年发展成了预备党员，正常情况下，今年预备期满以后就转正。 </br></br> 但他最近刚派去合资公司工作，狄思科担心影响转正，就特别积极地提交思想汇报。 </br></br> 向组织证明自己一颗红心向党，丝毫没有资本主义糖衣炮弹腐蚀的意思。 </br></br> 所以，每晚给孩子洗完尿布以后，除了跟她讨论何推销卫生巾，就是埋头写思想汇报。 </br></br> 一笔一画写得特别工整。 </br></br> 据说这个写汇报的过程，让他的硬笔书法大有益。 </br></br> </br></br> 狄思科抽空跑去单位，把这段时间的思想汇报一起交了。 </br></br> 回到合资公司就找到葛立平的办公室，跟他介绍了苏辉的情况。 </br></br> 然而，葛立平到苏辉的名字后，却坚决不同意招他公司。 </br></br> “咱们合资公司是有严格用人标准的，新招聘的员工，一律都是大学本科毕业生。无论苏辉是谁的儿子，只要他不符合条件，我就不让他公司！” </br></br> 葛立平最近收到了几百份求职简历，任何一份都比苏辉的出彩。 </br></br> 之前温秀菊想从他这边走门路，他拒绝了。 </br></br> 没想到她求到了狄思科那，而且瞧这个架势，后门儿应该是走成了。 </br></br> 狄思科也知道以苏辉的个人条件，连宝莱的门把都摸不到。 </br></br> 但是，招聘销售员，除了要看他的个人力，也要看他的综合实力。 </br></br> “温秀菊和她爱人都是工的干部，让苏辉入销售部，对咱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br></br> 葛立平把持人事部门，自觉不在这种轻易就看出问题的小处出错，所以正凛然地说：“他父母是他父母，他是他，父母替儿子上班吗？你的要求我不同意，即使到了克拉拉跟前，我还是这个态度！” </br></br> 狄思科跟他好
说歹说不管用，葛经理只认规章制度。 </br></br> 那好吧，就让克拉拉评评理。 </br></br> 人家葛经理是照章办事的，完全符合公司规范，克拉拉当然要出言支持葛经理。 </br></br> 狄思科耐心解释道：“克拉拉，你刚内地，不了解我们国有企业的情况。一效益好的国企，每月给女职工发放妇女卫生用品。果说服这企业都将采购项目换成舒尔宝卫生巾，咱们就相当于拿下了半个北京市场。女同志们用惯了单位发的卫生巾以后，自己掏钱买的时候，多半也选择这种产品。” </br></br> “而采购和发放卫生用品的主要部门就是工和后勤。苏辉的父母分别在两家大型国企的工任职多年，在市各企业工间的人脉资源很广。” </br></br> 每年过年发年货的时候，别人换不的东西温大姐换。 </br></br> 大家想要什么福利，只要跟温大姐提了要求，她基本都帮忙弄。 </br></br> 凭这两口子的力，把儿子弄国营单位不算难。 </br></br> 之所以找门路让儿子合资公司，八成是因为看中了高工资和高提成。 </br></br> 而且自信让儿子赚到这份提成。 </br></br> 克拉拉理解消化了他话的意思后，确认道：“你是说，这位苏，可以帮咱们打开工的市场？” </br></br> “差不多吧，我本就打算跟各大厂矿企业合作，让他们每月从咱们这订货。果可以让苏辉出面去各大企业推销谈判的话，为咱们节约许多人力成本。” </br></br> 克拉拉不太相信地问：“他真有这么大的本事？” </br></br> “他有多大的本事我还不确定，但咱们不是让他当销售经理和总经理的，他只是一名普通销售员。以一个销售员的名额，赌一个自带客户资源的特殊人才，为什么不试试呢？” </br></br> 狄思科继续道：“宝莱在港岛那边，也聘请有特殊背景的人才处理公共关系。把苏辉当做特殊人才招入公司，也不算违背公司的招聘要求。” </br></br> 克拉拉颔首说：“你说得对，一个销售员的名额而，咱们还是赌得起的。” </br></br> 葛立平：“……” </br></br> 对话内容基本没懂，但最后这个点头他看懂了。 </br></br> 他觉得，当务之急不是招聘什么销售员，而是赶紧给自己找一个英语好的秘书。 </br></br> </br></br> 苏辉正式加入销售部以后，狄思科将拓展厂矿企业销售渠道的任务，全权交给了他。 </br></br> 并且还大方地给他配了一名实习生，让他大胆放去做。 </br></br> 他这个经理则带朝蓬勃的销售员们，继续出门扫街。 </br></br> 为了充分利用三八妇女节这个特殊的日子，企划部还打算在各大百货商店搞买一送一的促销活动，要求销售部尽快拿下与这百货商店的铺货协议。 </br></br> 但狄思科希望企划部为买一送一的活动，增加限制条件。 </br></br> “咱们可以在报纸上给卫生巾打广告的同时，印一张买一赠一优惠券。读者剪下这张优惠券以后，可以到指定商场购买卫生巾！” </br></br> “你这做不是多此一举吗？”大卫对他的要求难以理解。 </br></br>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珍惜。剪下优惠券的这一步看似简单，其实经为消费者得到买一送一卫生巾这件事增加了难度。” </br></br> 最主要的是，他一直在与几家大型国营商店争取最好的货架位置，却始终谈不下。 </br></br> 果在报纸上举办一个凭优惠券到指定商店购买卫生巾的活动，必将为这指定商店带去大量客源。 </br></br> 近两年自选商场纷纷开张，西单和王府井的几家老牌商店，客流量早大不前。 </br></br> 若是兑换活动为这商场引流，无疑为销售部与各大商场的谈判增加筹码。 </br></br> 宝莱公司在广告营销方面的预算向充足，大卫并不在乎一张报纸上的广告位，狄思科要求印刷优惠券的态度太过坚决，他不想像葛立平一，因为一点小事就吵到克拉拉面前去。 </br></br> 所以，在狄思科的再三要求下，这张买一赠一优惠券还是出现在了三月初的报纸上。 </br></br> 而随妇女节促销活动的到，于童也正式坐完了她的双月子，可以出门活动了。 </br></br> 不过，两个要吃奶的小不点将她束缚在家，哪也去不了。 </br></br> 再加上寒假结束，郭美凤要回戏校上班。 </br></br> 于童刚出月子就要独自照顾两个孩子。 </br></br> “要不咱们请个人帮忙带孩子吧？”狄思科提议。 </br></br> 他媳妇其实也
挺忙的，最近一个月杜金金几乎天天家跟她商量工作。 </br></br> 若是孩子绊住了脚，狄思科总觉得有点对不住媳妇。 </br></br> 于童痛快地洗了一个澡，坐在梳妆台前涂涂抹抹，“我妈昨天给我推荐了一个小阿姨，之前一直在她那边工作，但是人家只负责做家务活，不负责带孩子。” </br></br> “那可以再找一个带孩子的阿姨。”狄思科怀揣两个崽，在屋回晃悠，“这的话，你只按时喂个奶就行了，其他时间想干嘛干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br></br> 东长安街上的那间办公室到期以后，于童没再续租。 </br></br> 将整个公司都搬了她在北海公园附近的那套一合院。 </br></br> 新办公室距离他们家步行只需十分钟，于童在家或者去公司办公都可以。 </br></br> 狄思科抱孩子去找郭美凤，询问她是否有合适的阿姨人选推荐。 </br></br> “带孩子肯定得找信得过的人呀！”郭美凤想了想说，“你觉得你二婶或者二舅妈怎么？” </br></br> “二婶还有工作呢，咱就别麻烦人家了。”狄思科问，“我二舅妈愿意城住吗？” </br></br> 二叔父子有赌博的前科，尽管二婶人还不错，但狄思科不敢拿孩子冒险。 </br></br> 还是二舅妈靠谱。 </br></br> “她在村呆也是呆，还不城赚一份工资呢！咱家包吃住，她只帮忙看孩子，有什么不乐意的？” </br></br> 让二弟妹帮带孙子孙女，郭美凤还是很放心的。 </br></br> 这个弟妹爱干净，给孩子洗尿布换衣裳都挺勤，当初在村没少人说嘴。 </br></br> 事情果然不出郭美凤所料，二舅妈接到电话的第二天就城了。 </br></br> 于童对二狗子的二舅妈不甚了解，平时也没什么往。 </br></br> 不过，见她衣整洁，头发整齐地盘在脑后，指甲干干净净，她心先生出了几分好感。 </br></br> 等到对方上帮忙带了一天孩子以后，于童给二舅妈开出了每月两百块的工资。 </br></br> 二舅妈她的大笔吓了一跳，忙推辞道：“我只是帮带带孩子，哪要这么多钱？你给我二三十块就行了。” </br></br> 她在农村做工，每月也就收入二三十块。 </br></br> 城看孩子不累，还有吃有喝，比在家轻松多了。 </br></br> 于童没解释太多，二舅妈讲卫生还喜欢孩子，照顾双胞胎比她这个当妈的还精心。 </br></br> 最主要的是，有了二舅妈和负责做家务的小阿姨以后，她彻底从孩子堆解脱了出。 </br></br> 哪怕大多数时间还是呆在家，但她可以放心工作了。 </br></br> 今年是亚运年，再有半年就将在北京举办第11届亚运。 </br></br> 亚运对所有北京人说，无疑是一场盛事，马路上随处可见关于亚运的宣传标语。 </br></br> 各厂商也争先恐后地在自家产品和广告中加上了亚运元素。 </br></br> 文不分家，于童早就想借亚运的东风大干一场。 </br></br> 可惜之前一直肚子这俩幼崽拖后腿，让她有心无力。 </br></br> 杜金金今天家，就是跟她汇报活动准备情况的。 </br></br> 据报道举办亚运仍有资金缺口，除了发行育彩票以外，亚运组委也呼吁各界人士为亚运捐款。 </br></br> 于童从港岛回以后，就一直在计划出资举办一场“迎亚运公益捐赠群星演唱”。 </br></br> 但是借用亚运的名头是需要有关部门批准的。 </br></br> 杜金金这阵子没干别的，一直在帮于童跑腿，办这场演唱的审批续。 </br></br> “对方要求咱们把每张门票为亚运捐款一元的字，写在门票上。” </br></br> 于童颔首说：“没问题，还有别的吗？” </br></br> 既然承诺了捐款，她就不出尔反尔。 </br></br> “工的场次几乎都排满了，咱们要是想租用工的场地，必须得尽快！” </br></br> 于童翻了一下记事本说：“刘惠玲那边我经联系好了，她旗下有七名港岛歌可以出席，你再找15到20位内地歌，其中五六位要求有相当的知名度，演出费咱们可以给的高一点，一万以内的都答应。其他歌的话，从歌舞团那边请几个有实力的，帮忙串串场子就行了。” </br></br> 狄思科默默旁了一儿，忍不住探问：“于总，我这的算是有相当知名度的吗？” </br></br> “算啊，你可是大明星！”于童特别给面子。
</br></br> “那你请我去唱歌吧，我不要一万，给我八千就行！” </br></br> 于童狐疑道：“你确定你去参加演唱？” </br></br> “啊，这场演唱不是替亚运募捐的嘛，属于公益性质的。到时候咱也给亚运出一份力！” </br></br> 于童实话实说道：“不完全是公益性质，我捐一部分门票收入，也号召演员和观众为亚运捐款。刨除掉场地人工等所有费用以后，我还是要赚钱的，比赞助费。” </br></br> 狄思科：“……” </br></br> 过于真实了。 </br></br> “那你这次要找多少赞助商啊？最低赞助多少钱？” </br></br> “工的场地比首大好几倍，赞助商也更多。赞助费的话，最低2000，上不封顶。” </br></br>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br></br> “……”狄思科琢磨片刻，打探道，“就凭咱这亲两口子的关系，我们公司要是赞助这场演唱的话，给我们一个最好的广告位吧？” </br></br> “那得看你们公司出多少钱呀！”于童不可置信地望向他，“咱俩才是亲的，你不想损私肥公吧？” </br></br> 狄思科：“……” </br></br> 于童给杜金金使个眼色，对方收到她的暗示后，从文件袋翻出一沓资料递给狄思科。 </br></br> “这什么啊？”狄思科盯最上面那行字，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br></br> “宝莱之夜五一文艺晚”。 </br></br> “你们是销售卫生巾的，赞助那场迎亚运的演唱，效果未必有其他品牌好。”于童点了点纸面说，“这场文艺晚是我为你们宝莱公司量身定制的。” </br></br> 狄思科讶然道：“怎么量身定制呀？” </br></br> “只赞助演唱的话，对卫生巾的销量未必有明显影响。即使销量真的冲上去了，跟你们销售部也没什么关系。但这场晚就不同了，你们可以对外宣布，凡购买卫生巾满20元的顾客，可以兑换一张晚门票，满30元的，兑换两张。到时候这销量肯定算你的呀！” </br></br> 狄思科感动道：“媳妇，你坐月子还在为我的业绩操心呐！” </br></br> “嗯，看在我坐月子还在为你搞策划的份上，千万别把我的方案叨叨出去，”于童提醒，“我还指这份方案从你们公司赚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