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翎没说什么，而是又取来一柄长刀放到了虞挽面前。
虞挽眨了眨眼：“师兄这是让我现在尝试刻画符纹吗？”
裴翎颔首，言简意赅：“不要勉强。”
“嗯，我不会逞强的！”虞挽应声，心里却是紧张激动的，也尽量让自己放松。
她将刻刀符文笔握在手中，灵力注入后用灵识带动灵力操控刻刀符文笔移动。
——只见灵力顺着她的指尖从刀尖喷涌而出，并跟随她的灵识在刀面上勾勒出一道纹路。
只不过她是第一次尝试刻画，灵识和灵力并不能很好的操控刻刀符文笔，就导致刻画在刀面上的符纹也十分不流畅，且深一道浅一道。
减重纹拆解后是十六道符纹，最终她只刻画了两道符纹就中断失败了。
小灵傀的话，好像灵验了……
但失败的这一刻，她也悟出了一些东西。
——刻刀符文笔除了要持续消耗灵力，也是由灵识操控的，灵力缺少或是灵识不够强大皆无法刻画符文。
这也导致能刻画武器符文的修士并不多，也不是所有炼器师都能刻画武器符文。
裴翎：“不急，再来。”
虞挽点头，再一次尝试刻画。
一次次的刻画，一次次失败，终是连拆解后的第五道符纹都未刻画完，更别说刻画完整的减重纹。
小灵傀怕虞挽灰心，连忙宽慰：“即便是厉害的炼器师，一开始刻画符文也不是一下就成功的，想要完整刻画符文，怎么也要百次千次才可。”
“你是初学者，别人像你一样的还不一定能刻画出一道符纹呢，你别着急也别灰心，我们慢慢来嘛～”
虞挽点头，虽然没有灰心，但不可能不失落一点儿，毕竟她之前多少认为自己画符是可以的。
现在才叫彻彻底底的明白，符修画符和炼器师刻画武器符文根本就是两个概念。
——这也是没有符修认为自己可以代替炼器师铭刻武器符文的原因。
裴翎一双冷眸微凝，担心虞挽失败的原因是在灵识或灵力上，毕竟刻画符文是极为耗费灵识和灵力的，虞挽才筑基后期，确实不可勉强。
便询问：“灵识可还好？灵力若是消耗过度今日便到此。”
虞挽连忙摇头，刻画武器符文虽然很耗费灵力，但她想说，她的灵海还十分充盈，方才的消耗也根本不算什么。
“不是的师兄，我的灵力还好……还能继续刻画。”
裴翎低敛着眼睑，担心虞挽是在逞强，这一世的她也确实比以往都要强。
忽而，他诞生出一个想法。
一个令他心底异样情绪愈演愈烈的想法，修长的手指也下意识慢慢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可见。
似乎纠结了良久，微凉的嗓音格外低沉沙哑：“探一探你的灵府，你可愿？若不愿，你可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