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受刺激还能诱发侏儒症?”
苏清欢小声嘀咕,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太像,也说不通啊!
“主子,您说什么?”
“啊,没事。你俩去忙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轰走了紫熙和红裳,苏清欢独自待在房间里,直到夜深也没出来——
城西,白府。
“少爷呢?”
白城刚从府外回来,人还未进院子,就问起了儿子的去向。
“老爷放心,少爷这几日很乖,并未闯祸。”
管家笑着回道。
却见白城冷哼一声,直接对着老管家一顿吹胡子瞪眼。
“他哪次闯祸告诉你了,不都是人家找上门来,咱们才知道吗?”
“是是是。”
白福陪笑道,心里却直叹气。
哎,何必呢?
老爷明明想见少爷,却嘴硬不承认,非得每次让他从中牵线,真是——
“老爷忙一天累了吧?您先歇着,老奴这就去命人准备饭菜。”
顿了一下,白福又道:“正好少爷也在,老奴这就去请少爷,让他来陪您一起用膳。”
“哼,谁稀罕!”
白城轻哼,但眼中闪过的喜色却骗不了人。
“是是是,您不稀罕,我稀罕!”
老管家很无奈。
在白府伺候几十年了,白福怎么能不清楚自家老爷什么德行!
若真不稀罕,早就扯嗓子骂人了,哪会像现在只是嘴上说说。
其实呀,老爷的心里,恐怕是早就乐开朵花儿了。
哎——
自夫人失踪后,老爷就变得喜怒无常,连带着对少爷也疏远了。
但白福清楚,那只是装的。
若真不喜欢这个儿子,老爷又岂会总私下打听少爷的情况,对外却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白福不懂,老爷为何要如此?
当爹的关心儿子,本就天经地义,何须遮遮掩掩。
白福摇头离开。
主院。
白城不动声色的四下打量,确定院里无人后,这才进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白城走到墙边打开暗格,在里面捣鼓了几下。
他身后,地板开始慢慢下陷。
咔咔咔——
很快,一排通往地下的台阶,出现在白城面前。
他举步走下,熟练中夹杂着一丝期待与紧张——
穿过昏暗逼仄的甬道,白城慢慢来到一处密室,他推门而入。
密室一角,白衣少年负手而立,他仿佛与周围的黑暗格格不入,却又好似,早已与黑暗融于一体。
少年的背影纤薄,萧瑟而荒凉。
“参见少主。”
白城眼底一酸,心疼莫名。
在人前老谋深算,圆滑世故的临安首富,此刻却万分恭敬地跪在一个少年面前。
“起来说话。”
少年的声音冷冽如冰,却又分外的清脆悦耳。
他背光而立,让人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闻言,白城却并未起身,而是满脸自责:“险些坏了少主大事,属下有罪,请少主惩罚。”
“无妨。”
“这次多亏了少主,否则,玲珑城恐将被世人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