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珞势弱,不说你我,母皇对上他都得喝一壶,保不齐就得拿我去平息怒火。”
“原来如此,果然还是月皇子聪明。”
哼——
“不然为何本宫是宫主,而你只是区区一个护法。”
同一层。
东朝副使,张贺房间。
“大人,您确定吗?那位寒总管真的就是先太子吗?”
张贺狠狠一眼瞪过去,骂道:“什么先太子,那就是太子,陛下从来只立过一个太子。”
“是是是,大人息怒。可如今烨王跟着,我们要如何接触太子,更别说将其迎回。”
张贺捋着胡须沉思片刻:“如何迎回太子本相自有办法,你如今当务之急,是跟在烨王身边别让他察觉出端倪。”
“虽然太子出事时烨王尚小,但陛下宫中有不少先皇后的画像,保不齐烨王见过,你跟在他身边也好从旁策应。\"
“在一切尘埃落定前,万不可让烨王母子察觉到异常,否则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大人放心,小的定看好烨王,不让其与太子正面对上,以免生疑。可这玲珑选亲一事,该当如何?”
说起这事,张贺却哈哈笑了起来:“依我看,现今谁人也不如太子具优势。”
“大人此言何意?”
“本相白日命人打听过了,太子如今虽名为管家,实则是城主义子,且他与那位少城主看上去颇为亲密,想要成就好事其实也不难。”
“可二人如今名义上算是兄妹,说出去岂不是——”
后面那两个字太过大不敬,那侍从没敢说出口。
然,张贺怎会不懂他之担忧:“有兄妹之名的只是沈轻寒,与东朝太子何干。”
侍从双眼一亮:“相爷英明。那我们接下来该当如何?”
“静观其变。今日那位少主这一晕,选亲之事怕是要往后拖了。”
“可苏沧漓不是还在,由他这个父亲主持不也顺理成章。”
张贺闻言连连摇头:“纵观玲珑城今日的诸多行事,做主的可一直都是这位少主,开城设宴皆是她,苏沧漓却并未出现过。”
“听闻苏沧漓自苏十三死后,已不理政事多年,城中早已交给女儿和咱们太子共同打理,他不出现也不奇怪。”
“怪与不怪本相不知,本相只知道一句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侍从闻言,身子一抖,抬眼去瞧却发现相爷说的并非是他,这才悄叹了一口气。
“相爷说的是。”
片刻后,侍从离开张贺房间,拐了个弯儿又进了另一间房中。
房中,坐着一个还算俊秀的青年,约莫二十不到的年纪,正是张贺口中的烨王。
“如何?”
那侍从上前几步,低头在他耳边低语一阵,很快,青年的脸色变得扭曲且阴毒。
“好个老匹夫,竟敢背叛于我,即刻传信给母妃,这次,我要他们全都去死。”
“是。”
侍从走至桌边,提笔写下密信,熟练的塞到早已准备好的信鸽腿封里,走到窗边趁无人将其放飞。
却不知,就在信鸽刚飞出他们视线范围不远后,便被一支横空出现的利箭射穿,箭的主人正是城中昼夜不断的岗哨。
而那封所谓的密信,更是次日一早便出现在沈轻寒的案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