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段,又响了两次火铳声。
这两次和之前的基本上没什么区别,每一次火铳响起都倒下了六七个人左右。
对与梁王两家的杂牌军来说,却是一个好消息,他们终于把距离推进到了四十步。
又是两次火铳声,倒下十几个人之后,距离已经不足二十步,地势也变得开阔起来。
贾君明这时大声下令道:“火铳手退向两翼,自由射击,长枪手列阵上前。”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火铳手有序地往两翼退开,一排排长枪手平端着长枪,卖着整齐的步伐上前。
即使没有了火铳手的威胁,但那些冲在前面的人已经吓破了胆,到了稍微开阔地带后,竟然不往前冲,而是往两边闪,把往前冲的机会留给了身后的人。
“长枪手听令,前进,前进……”
贾君明大声喊道。
长枪方阵踏着整齐的步伐,平端着长枪,一步一步地向前。
实际上只有一个小队三十二人,前面两排十一人,后面一排十人,但是气势犹如千军万马。
最先冲到长枪方阵前面的是一个大郎山上的土匪,他是由于他前面的人闪开了,才变成他冲在了最前面。
他是个不怕死的狠人,在他眼里只有银子。
此时的他就红了眼珠子,看着对面的长枪方阵仿佛看见了一锭锭的银子一样,蒙头蒙脑就冲了上去。
“刺。”
双方即将靠近的一刻,站在第一排的长枪方阵小队长大喝了一声。
霎时间,一杆杆长枪往前方极速刺了出去。
冲在最前面的土匪还没等他手中的大刀抡起,就被一杆长枪直接穿透了左胸,长枪直接刺穿心脏,当场就咽了气。
这还不止,另一根长枪接踵而至,把他右胸又给穿透了。
和他一样下场的还有不少,冲在最前面的,每一个人都至少挨了两根长枪,甚至有人挨了三四下。
一个照面,对面的杂牌军就在长枪方阵前倒下了十几人,还有更多的人倒在了火铳上。
地面开阔,火铳的威力也就释放出来了,不至于一个人身上挨上几枪的情况出现。
要知道,第一中队足足有两个小队的火铳手,足足六十四杆火铳。
他们虽然是自由射击,但依然是遵照三段击在射击,换言之,他们一轮射击,至少可以带走十几条人命。
“刺,刺,刺……”
长枪手小队长不停地重复喊道,手中的长枪机械般地往前刺出。
根本就不用他们继续往前压,就自动有人送到前面来,他们只要把长枪机械地刺出去就可以了。
“砰!砰!砰!……”
火铳手轮流不停地射击,给长枪手减轻压力。
每一次火铳响起,总能带走一个人的性命。
血腥味越来越重,连山风都吹不散,铁场门口的尸体也越来越多,心胆俱裂的人也越来越多。
很多人都不敢继续往前冲,不想自己白白地去送死,纷纷往两侧跑,然后跑进山里躲起来。
银子再好,毕竟是身外之物,还是自己的命最重要。
更有甚者,为了自己不被挤到前面去,直接往陡峭的山坡上跳了下去。
走在最后的王管家和刀疤虎见始终突破不进去,仅仅在铁场门口就已经倒下了近百号人,逃跑的人又越来越多,心慌的甚是厉害。
彼此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掉头就往山下逃去。
至于没有拿下铁场会有什么后果,两人已经懒得想了。
只是他们这一跑,引起的连锁反应就两个字,崩溃。
先是在王管家和刀疤虎身边不远的跟着两人跑了,接着是前面的人察觉到后面没有动静,回头一看,后面的人跑了,也赶紧掉头跟着跑。
就这样,一层一层的连锁反应,导致的结果就是,杂牌军争先恐后,人挤人地往来时的路逃跑。
再次重现了之前进攻的模样,只是这次是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