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正常行军速度很慢，一日不过三四十里。
想要一日百里，必须丢弃辎重，轻装简行急行军才行。
灵石县距离汾州卫所驻守的汾州府治汾阳县有一百多里路，常行军要三四天时间，急行军也要一天多。
而出来剿匪的汾州卫兵马在路上却花了整整五天时间才到灵石县。
不知道是说老天爷不给官军面子好，还是说老天爷都在帮大同营。
在汾州卫的兵马到达灵石休整的当天傍晚，一场鹅毛大雪覆盖了灵石县。
雪下得很大，纷纷扬扬，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第二天醒来，整个灵石县似乎都埋在了雪中。
“这雪，下的真他娘的大。”
张世恒抱着装满了开水的大茶缸，站在大殿门口，望着外面厚厚的积雪。
他是昨天下午撤回到山上来的，随同一起撤上山的还有军器坊的大部分人和物。
仅仅留下了带人连夜赶制燧发枪的刘老实一群人及一个中队还在汾河边上。
“瑞雪兆丰年，明年的老百姓看来会有个好收成。”
杨成坐在大殿里，守着一个炭火炉在烤火。
今儿个这天气，至少也是零下十来度，能冻死人。
在后世，他可是个南方人，何曾经历过这么寒冷的天气。
现在的杨成只想抱着火炉不挪窝。
外面的雪地里，有一群小孩子脸冻得通红，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积雪。
这群小孩是从官道上拦截下来的流民的孩子。
他们似乎对这样的天气早就习以为常，在雪地里玩的正欢。
“啪！”
一个雪球砸在了倚靠在大殿门上的张世恒身上。
几个小孩发现砸到了陌生人，知道闯祸了，一个个吓得呆若木鸡。
张世恒基本上不在山上待，大部分时间都守在军器坊，上山也是来去匆匆，新加入的流民很多都不认识他。
“大胆。”
张世恒佯装大怒，放下大茶缸，跑到雪地里抓起两个雪球就往几个小孩子身上扔去。
并没有用多大力，砸在小孩身上也是不痛不痒。
没有感觉到痛疼的小孩子正不知所以，就听到张世恒说道：“一起玩啊。”
说着，又抓起了两个雪球，扔了出去。
顿时，大殿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中，雪球飞舞。
张世恒毕竟只有一双手，哪能敌得过小孩子们的一对手，被雪球打得抱头鼠窜。
看到这一幕，杨成乐得哈哈大笑。
“张世恒，你真有用，连一群小屁孩都打不过。”杨成大声嘲笑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来。”
张世恒没好气回头说了一句，冷不防又被雪球砸中了。
“我来就我来，看我来帮你痛扁这群小屁孩。”
看着外面嬉戏的场景，杨成也是童心起来了，离开了温暖的炭火炉。
小孩子看到杨成出来，根本就不害怕。
杨成平时在大营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架子，大人或许还会因为他是大同营最大的头而畏惧，但没心没肺的小孩子根本就不懂得这些。
“啪”的一声，一个雪球砸在了杨成身上，这是一个小孩子扔的。
紧接着，又是一个雪球飞了过来，此时杨成刚刚好抓了一把雪起身，雪球直接往他面门上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