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说道:“只会更远,我们不敢走那条路,得从蒲县绕道走。”
“怎么就不敢走了?”张世恒迷糊了。
“耳朵聋了还是傻了,没听到吕秀才说要经过平阳府治临汾吗?”李铁没好气道,“既然是平阳府治,你说平阳卫会不会在那?”
吕允承点头道:“平阳卫确实在临汾,一路上还有巡检司。”
“啊!”
张世恒傻了,被自己给蠢哭了。
吕允承一边用手给自己扇风,一边说道:“走蒲县的话,还要穿过汾西县,而且一路都不好走,距离上只会更远,时间也要更久。”
杨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这都无所谓,无非是累一点,但够安全,我们现在冒不起险。”
张世恒立马表忠心道:”我就听大当家的,他说怎么走,我就怎么走。”
时间已经接近午时,气温随着太阳越接近头顶越发热了起来。
张世恒扛着旗帜,时不时就要用袖子擦一下脑门上的汗水。
吕允承抬起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说道:“大当家,这太阳这么大,是不是让大家休息一下,我看大家都很疲惫了。
“再往前走,这里光秃秃的,没遮没挡的,怎么休息,到前面有林子的地方再休息。”
杨成又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前胸后背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队伍中很多人干脆光着膀子,汗水顺着前胸后背的皮肤往下流淌。
又走出了几里路,视线可及之处终于见到了一片略显稀疏的林子。
杨成下令队伍在这片林子里修整,同时准备午饭。
终于听到可以休息的命令,一个个的毫无形象地寻到有阴影的地方直接就四仰八叉地躺了下去。
即使形象好一点也是背靠树干,使劲地给给自己扇风。
杨成找到正在安排午饭的李铁,说道:“天气太热了,喝生水容易中暑。你交代下去千万不要喝生水,必须烧开了等凉了之后喝,同事储备一些路上用。”
“放心吧,这些事情我已经安排人去做了。”李铁道,“这些小事我来就好了,你的任务是带领大家寻到安全的落脚地,若是一直这么赶路,人心不稳那。”
杨成说道:“暂时来说赶路是免不了的,等到了灵石就不用了,也安全了。”
“咱们这么多人去灵石,会不会引来官军围剿。”
李铁看着杨成,脸色颇为担心。
“灵石地处平阳府最北端,只有两个巡检司,加起来也没多少人,不足为惧。”杨成道,“若是等到平阳卫过去,我们早就进山了,官府只会把我们当一般土匪对待,而不会想到我们是从陕西过来的流匪。”
李铁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说道:“要是你早点开窍多好,我们或许不用一路从陕西跑过来跑的那么辛苦。”
“留在陕西死得更快,孙传庭可不是好惹得。”杨成严肃地道,“你看闯王几万的人马,还不是败了。要不是我们还没有真正的进入埋伏圈,而且跑的快,我们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大当家,我一直有个疑问,你当初为何坚持渡河进山西,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样去投奔李闯将?”
这是一个困惑了李铁很久的问题,以前一直没敢问。
李闯将就是李自成,其原是第一代闯王手下的大将,称闯将。
但距离李自成称闯王的时间也是不远了。
“李闯将,呵呵。”杨成不屑地道,“他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不会吧?”
李铁对杨成的回答不是很满意,表示怀疑。
“不信没关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据史载,李自成第一次兵败于崇祯十年。
在渭南潼关南原遭遇洪承畴、孙传庭的埋伏被击溃,仅仅带着刘宗敏等残部17人躲到陕西东南的商洛山中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