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萧墨救回来后,萧墨便让她留在军中治病救人,她当然是愿意的,她两年前就喜欢上这个大哥哥了。
可是,师父不愿意啊,怎么办啊。
段璃很纠结,晚上出了军营去找师父,将这件事跟她说了,说她很喜欢学医,问师父是不是可以留在军中。
师父脸色一变,断然拒绝,还让她赶快准备行李明日就要走。
段璃求也没有用,师傅很坚决。
她很难过,一想到要跟帅气的萧墨分别,也很失落,很难过,忍不住去找他,跟他说了这件事,并说明日就要离开。
萧墨提议,他来找师父谈。
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当天晚上就跟段璃来找冷明月,跟她说,要段璃留在军中当军医的事,还说他手底下的女子,已经当上了六品小将军,段璃也可以当将军。
冷明月断然反驳了他,坚定的说段璃是将来的药王谷谷主,不稀罕什么将军,萧墨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段璃忍不住求师父,撒娇,说她喜欢当将军,请求师父让她留在军中。
冷明月并没有马上回复她,而是单独找萧墨谈了谈,萧墨同意了,两人背着段璃去外边说话,段璃不放心,偷偷跟过去了,
一到就听到萧墨说喜欢她,想娶她这件事。
且因为她现在还小,不知事所以再等等,打算等她十七岁再谈迎娶她的事,还跟冷明月保证,绝不纳妾,如果冷明月不信,可以给他下毒,每一年按时给他解毒就可以。
即使是冷明月,也被他震惊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段璃脸色红透了,话都说不出一句,侧身靠在门上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怕他们发现,还用内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她很专注,甚至不知道冷明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很快,萧墨来她身边,跟她说这件事,她可以留在军中当军医,当他的军师,还说暂时先这样,具体身份等以后再说。
就这样,段璃跟着他回京了。
在京城,他们经受很多诱惑,很多阴谋算计,但两人一一直互相信任,互相包容,又有太后一直护着他们两个人,故而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
在京城,段璃还遇段家人,这一世她跟段家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段璃只觉得段书沉还算是一个好人,但也仅此而已。
后来身世曝光,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成亲时,段延庆在筵席上遇到了冷明月,因此大家才知道,原来段璃,秦王妃竟然是段家流落在外的女儿。
冷明月很生气,恨恨打了段延庆一掌,并告诫段璃不许跟段延庆有关系,段璃毫不犹豫答应,还让周围人说她不孝顺。
段璃不在意,因为她看出来,冷明月听到她跟段延庆没有关系那句话,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她对此是高兴的,当天晚上洞房花烛没有回房,一直守着冷明月。
翌日才跟萧墨洞房,不料被折腾的三日没下床,冷明月很生气,见段璃还在为萧墨说话,气得无法,直接让谢昭冬儿来照顾段璃,陪着她。
冷明月在京城陪伴了段璃大半个月,等谢昭冬儿来到了,冷明月才依依不舍离开,同时她也将钥匙给了段璃。
这把钥匙,可以打开她花了一辈子给段璃准备的嫁妆。
段璃不是很在意,她将钥匙给冬儿保管,
等冷明月一走,段延庆好在暗中观察一样,立刻送了一大批嫁妆来,段璃为了冷明月好过一点,收下的嫁妆一个子都没花,全部让谢昭送去给冷明月。
冷明月到时没有退回来,听谢昭说,冷明月将这一大批钱财全部充入段璃嫁妆,给他们以后起事用。
而后,便是干旱闹得越来越夸张,江宁一带更是苦不堪言,也因为陛下倒行逆施,惹怒了好一些节度使,这些节度使开始蠢蠢欲动,陈王最先起事。
萧墨带怀有身孕的段璃,去往朔方城。
他本想将段璃送去药王谷,或者将段璃留在京城,这时候,他还没有想要起事,他只是在抵抗节度使的反叛。
哪里知道,段璃死活不离开他,他去哪儿都要跟着,萧墨无奈,只好怀着身孕的小妻子留在身边。
而后几年,他们一直待在朔方城。
段璃带着冬儿与谢昭,将朔方城大变了样子,萧墨十分感谢,给了她三百多人以供她使唤,段璃愈发活的顺风顺水。
很快,他们到了起事的时候,这时候,他们两个孩子已经出生了。
一关一关非常难过,但是他们有一大群朋友,御风山庄,药王谷帮助,还有卫若兰等人,帮他们。
很快,几年过去,他们打到了京城。
萧墨登基当日,就宣布了太子是萧琮,皇后是冷渔。
段璃看着自己一身深紫色黄色相间刺绣齐胸衫裙,外面披着一件凤纹宽袍大袖,头上带着凤钗,凤纹金步摇,凤冠。
整个人富丽堂皇,雍容华丽。
牵着几个孩子走向萧墨,她知道她与萧墨,将会过得很好,段璃很开心,可是没开心没多久,她听到有人叫她。
“璃儿?宝贝,璃儿?璃儿……”很吵很吵,段璃捂住耳朵,不想醒来,睡得更沉了。
这声音自然是萧墨发出来的。
段璃全很冰凉,快要死了,因为她体内的蛊虫,也快要死了。
冷明月不要命往她身上输送内力,又拿着自己身体当转化器,不容吸收药材往她体内送,冬儿谢昭满脸憔悴,力竭晕了过去。
“哇……”冷明月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吐出,黑色发丝一根一根变白,彻底失去意识摔在地上,萧墨接住她,将她唤醒,开始给她输送内力,继续用她身体当转换器救段璃。
有了萧墨浩瀚内力相助,冷明月省力多了,她开始用上更加有用的药材。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段璃脉搏心跳终于稳定下来,终于不在波动,冷明月头上已经一根黑发没有了。
萧墨一口鲜血吐出,受了重伤,头发变得黑白交杂,整个人委顿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