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萧墨眼睛瞬间亮了,起身将段璃紧紧抱在怀里亲了一口,“这话我太喜欢听了,再说一遍好不好?”
“好啊。”段璃满眼笑意,盯着萧墨,“我的萧墨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最好的陛下,真想永远陪在他身边,永远也不分开。”
“我好开心。”萧墨将段璃一把抱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一个圈,激动坏了,“我真的好开心啊璃儿。”
段璃不好意思,把把微红的脸埋在他怀里,手抱着他肩背,“我们出去吧,一直在屋子里呆着不太好。”
“好。”萧墨应了一声,带着段璃出去。
外边,也不知道杨柔是怎么说的,那母子三人竟来到段璃面前,一人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倒是把段璃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忙过去把女子扶起来,“我找你来帮我做事,我给你银子,大家是平等的,何必感谢我?”
女子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一旁杨柔笑着,“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
“知道了,给他们一人找两件厚实衣裳,再带他们去找袁宁和云娘,看看是否有学医的天赋。”
段璃已经想好怎么安置他们。
“是。”杨柔高兴的应了一声,正准备带着他们走,女子又跪下给段璃磕了一个头,“多谢夫人救我们一命,来世结草衔环也要报答。”
“何苦说这些?快去吧。”段璃肚子有点饿,不想再多费唇舌,再说她也看得出来,这一家三口冻得狠了,嘴唇都是乌紫的。
“是。”一家三口一路走一路回头段璃,跟杨柔去隔壁的小院子找袁宁云娘两个人。
见事情处理好,萧墨便带段璃去吃饭。
日子就这么过的。
每日天一亮。就打开医庐的门给病人看病,病得不算严重的,由袁宁云娘两人医治,严重的便由段璃来医治,分工合作,效率提高。
待到傍晚,天黑了,才关上医庐的门。
又过两日,萧墨的随从们到了,女子与自家一儿一女开始给他们打扫院子,做饭,本来还想洗衣裳的,被段璃给阻止了。
“衣裳让他们自己洗,冬天的衣裳哪那么容易洗,水又冷。”段璃十分不赞同,杨柔转身便下去通知了。
至于那些人有没有情绪,或者什么想法,段璃是不在意的。
眨眼间,时间过得飞快,从一月进入二月,天气不再那么寒冷,有了一些温度,青草从土里冒出来,郁郁葱葱的碧绿。
河边的柳树也发了芽,垂到水里,与河里的鸭子天鹅倒映着非常漂亮。
段璃与萧墨也要离开了。
同时,从朔方城来了两个接替袁宁与云娘的大夫,顺便看管这一家三口与这一座医庐。
段璃也怀孕五个月,身子变得笨重。
与萧墨商量了一番,段璃打算到宁州后,直到生下孩子都不再到处走动,就待在宁州。
想着宁州距京城不远,萧墨嘴角一直勾着,无法放下来,段璃有点好笑,“有这么夸张吗?”
“你自己说说有没有这么夸张?你一走几个月都不说想我的话,哪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萧墨说到这里有些委屈,他一直没收到段璃的信,都是杨柔画的画。
段璃也知道自己太忙,把这事忘记,不免有些心虚,“我以后记着给你写,行了吧。”
“看看你这敷衍的态度。”萧墨哼了一声,“除非你亲我一口,我不生气。”
“那你继续生气吧。”段璃抱着肚子就出去了,萧墨本想追出去,发现屋子里因为整理行李到处乱糟糟的走不开,只好停下收拾行李。
主要他不想让人给他收拾行李,只能自己上手了。
段璃对此没什么意见,只要能找到衣裳穿就行,其他的她不在意。
索性萧墨对她的事上来上心,拿来箱子,将段璃衣裳分门别类一样一样装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临走那日,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
来医庐看过病的人,大部分都来送他们,段璃撩起马车帘子,看着外面这一排排的人,心头不免激动,“我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件简单的事,却得到他们这么深刻的感激,有些不好意思。”
“你觉得自己做的只是简单的事,可对他们来说,却是身家性命。”萧墨看着段璃,伸手抚摸她小脸,他何德何能能在拥有她,陪在她身边?
“可能吧。”段璃不太看重这些,萧墨将她揽过来靠在怀里,“不说远的,就说那三母子,若不是遇到你,只怕今年冬天都挨不过来。”
“不说这些了,我很困,想睡一会儿。”段璃窝在萧墨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睡着了。
等到醒来,已走了很远,一行人简单在马车上吃了点东西,傍晚到达一个驿站住下,也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竟有人知道他们身份。
于是整个地方官员全来了驿站,穿着官服,打扮整齐,有模有样的。
萧墨与段璃,倒是穿了之前穿的衣裳,并不惹眼,与他们相比还有些低调,一群人纷纷跪下行礼,段璃不喜欢这种场合,直接让杨柔带她去睡觉的房间,让萧墨自己应付。
结果……
傍晚萧墨屋子里就多了一个清冷漂亮的美人。
萧墨一进去就闻到味道,立刻觉得不对劲,一把拉开门跑走出来,然后去找住他隔壁房间的段璃。
“我屋子里有个人。”
“什么人?护卫吗?”段璃昏昏欲睡,根本没精力搭理萧墨,随意说了句。
“一个漂亮的女子。”萧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颇有些不怀好意,非常期待段璃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