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转头,又变成了错觉。
萧墨轻轻松开段璃,“我明日送你。”
“好。”段璃往前走了一步,拉开与萧墨的距离。
晚间,雪没停。
段璃洗漱好就睡下了,萧墨来时,她屋内烛光泯灭,一点光亮也无。
萧墨敛下眉眼,回了屋子,提来一柄长枪,在段璃院子门口练长枪。
枪法快得只见残影,武功差一点的人几乎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一身俊逸挺拔的紫衣人在闪现。
段璃一身单衣,披散着头发,光裸着白皙小脚,站窗沿处看萧墨练习枪法。
萧墨回头看到了她,见她衣着单薄,立刻停下练功,朝她一步一步走来,走上行廊,推开门,高大身影踏进屋里。
来到段璃身边,萧墨一把抱着愣神的段璃,“怎么不睡?”低头看到段璃白皙小脚,将她一把抱起,伸手摸了摸,一片凉意。
“冷吗?”萧墨语气担忧,眼神也充满心疼。
段璃没说话,萧墨看她眼,心口骤然一疼,当即脸色煞白,眼泪氲氤在眼眶里,压抑着哽咽声,“你想,怎么办?”
段璃伸手摸他冰凉的脸,眼里恋恋不舍,“想,跟你一起舞长枪。”
她身子弱,经过数年调理不能练功,每次看到萧墨与其他人飞舞长枪,她都羡慕不已。
“好。”萧墨抱着她往自己屋子走,捞起紫色帽檐黑色披风披在段璃身上,抱着她出来,一手手握长枪,一手搂抱段璃练枪法。
银色长枪一震,寒芒覆盖枪身,挑起白色雪花,梅花花瓣,段璃披风变成了凤凰一样的翅膀在飞舞。
她终于看清雪花落在银色枪尖上模样,也终于看清,屋顶上雪花是什么模样,风中雪花与梅花花瓣飞舞的模样。
雪花落在萧墨鸦羽一般眼睫上,发丝上,白色发簪上。
段璃伸手触碰,袖子滑落,一截白嫩手臂与雪一样白,捡起萧墨头发上雪花,额头低着萧墨额头触碰了一会儿又松开,任由他带着自己飞舞。
光裸的小脚落了雪花,很快化掉,变成水从圆润淡粉指甲上滴落,又被萧墨黑色衣裳掠去。
纤细手臂抱着他肩背,得到了全世界一样大的安全感。
段璃把头轻轻靠在萧墨肩窝里,“抱着我会不会很累?”
“不会。”萧墨脸不红气不喘。
他内外兼修,内息强身健体,体术也不是一般人能比,薄薄皮肤覆盖着强劲爆发力的肌肉。
段璃的重量,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练完了一套枪法,段璃指着不远处梅花,“我想去看看。”
“好。”萧墨把长枪一扔,长枪“咻”一声插地上,动了几下,稳稳站立。
换一个姿势,段璃双腿环着萧墨腰,手抱着他肩背,头靠在他肩窝里,萧墨一手托着段璃软臀,一手环着她腰背,抱着她往梅花树那儿一步一步走。
一步一步,恨不得再慢一些,更慢一些。
可到底会到。
萧墨欣长身影立在梅花树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摘取一枝梅花,轻轻插在段璃披散的发间,冷香白色清冷梅花,与段璃乌黑发丝如此相配。
萧墨看段璃眼神满是无奈痛苦,段璃手轻轻拂过发间梅花,抬眼撞入萧墨眼里。
那么痛那么无奈那么纠结,她眼眶氤氲,双手更用力抱着萧墨肩背,把自己埋入他怀里。
两人谁都没说话。
深夜,段璃回屋睡下,萧墨没回房,在床边守了她一整夜。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