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知道阿璃的梦想是什么。
段璃勉强笑了下，“阿沉，眼下晋朝与周朝边疆正在摩擦，我与你去晋朝，身份与叛国贼无疑，我还是萧墨妻子，这种天翻地覆一样的背叛感你明白吗？”
更多的背叛感来源于萧墨。
如果她做了这样的事，那对萧墨来说，毫无疑问是灭顶之灾，把他往火坑里往地狱里推。
她不可以做伤害萧墨的事，即使两人已和离，已分开。
“短期内我不会去晋朝，至少战争之前不会。”段璃给了楚沉自己的答案。
楚沉没想到段璃竟这么在乎萧墨。
“那战争结束，你跟我去晋朝如何？摄政王府很乱，需要一个主人帮我整理，阿璃可以吗？”
楚沉手紧握成拳，在身侧不自然放着，整个人浑身紧绷僵硬，眼睛一眨不眨等段璃答案。
“摄政王府人多眼杂，来之前我肃清过一次，后宅近乎清空，还有一些留下来的也会被清空，就是丫环管事嬷嬷太多，这些事我都处理不来。”
只要能跟阿璃在一起，他什么都可以放下。
段璃吓到了，认真看着楚沉，“阿沉，不要这样想，我已跟萧墨结为夫妻与他和离后，我不想再嫁给谁，包括他，包括你，包括其他人。”
“就像你方才说的那般，我的梦想是游走天下当个游医，为这梦想，我一辈子不成亲也可以，更何况我已成过亲，这并不美好，至少，不吸引我。”
段璃不打算再嫁给谁，也不打算再跟谁在一起。
人生苦长乐短，何苦把自己的人生纠结于婚姻上？
段璃知道自己想法大逆不道，可她没办法，这就是她心里想法，她无法欺骗自己，更无法对自己说谎。
“跟我在一起，或许会不一样。”楚沉依然在挣扎。
“有什么不一样呢？”段璃温柔笑着看楚沉，楚沉心头一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能给段璃的任何东西，萧墨都能给，并且能给的更好。
在萧墨面前，他当真毫无胜算。
而即使是萧墨，她也不要了。
楚沉一颗心无着落在空中，无法降落，无法升到更高位置，就这么挂着，一刻也不安稳。
“阿璃？我……”我当真是晚了一步，是吗？所以我永远失去你了，是吗？
楚沉眼神沉痛看着段璃，掩饰性的端起茶杯喝茶，却无法遮住渐渐红了的眼眶。
段璃心头难过，看着楚沉说：“这些年你过得不容易，要当好你的摄政王啊，至少要做到无愧于自己。”
“我知道阿璃，你曾问过我读圣贤书所为何事？我的答案是为天下事，所以，我成了晋朝摄政王。”
“我这一生到此，已没了什么梦想，但我希望阿璃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楚沉不愿意吓到段璃，思来想去选择了这么一段话。
“我会的，不一定能做到，但我会努力。”段璃松了一口气。
楚沉看她松了一口气，心头也松了一口气，“不用努力，老天爷会保佑你的，我也会为你祈祷。”
“好，那我就不负所望？”段璃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