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
“冬儿谢昭,旁人的事不要多说。”段璃合上手里医书,垂眸,手指紧紧扣着桌子,用力到指甲渐渐裂开,手指有些疼,她才缓慢的收回手。
“我出去走走,不用跟着,”段璃起身,将指甲藏在衣袖里,慢慢往外走。
走着走着,等段璃回神,已到了花园里。
湖心亭茅草亭下
一张圆桌围坐了四人,三个男子一个女子,桌上有棋盘,也有两壶酒,四个杯子。
听了一会儿,段璃才知道他们在对弈,输的人要喝酒。
“阿瑜,眼下你总算回京,咱们以后可要常聚,你可不能像别的女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
这话是沈冰说的,他给付瑜倒了一杯酒,付瑜端起酒杯与他碰杯,仰头一开口闷了。
凭心而论,付瑜长得不美,可她仰头喝酒的豪迈,叫她眉宇间多了分英气利落。
这是她没有的。
段璃闷闷的看着。
“阿瑜,若不出意外,秋猎大会后你爹可能会成为泉州刺史,到时候你可得请我们好好喝一顿。”
沈冰又在说话,段璃瞪了他一眼,越来越低落。
付瑜父母恩爱,他们还很爱付瑜,除此之外,付瑜还有好多爱她的家人。
这也是她没有的。
她与付瑜,当真是天上与地上,洁白漂亮的云与地上烂掉的淤泥的对比。
这便叫做云泥之别。
段璃眼眶汪着泪,心头不甘又十分清楚地知道,付瑜就是比她好很多。
“此次秋猎大会谁负责仪仗,谁负责守卫?围猎场那边呢?谁负责?”萧墨手执黑棋,快狠准放下,一下子围了范仕风三颗棋子。
范仕风懊恼的捶腿,不甘心看着萧墨捡起三颗棋子,一旁沈冰看热闹不嫌事大,捞起衣袖起身,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酒。
“快喝,还有两杯。”沈冰吆喝着。
一旁付瑜好笑的看着范仕风,“这么多年了,你棋艺还是比不过王爷?你是让他还是下不过他?”
萧墨立刻不满看着付瑜,“说的哪里话,我需他让。”
“瞧你那小气样,几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付瑜一脸无奈,摇头。
范仕风一边无语的喝着酒,一边说:“不出意外袁庭,他是巡城守卫军统领,先头还当过陛下侍卫,陛下最信任他。”
“大差不差,不过,也有可能是十三皇子负责,到时就知道了。”沈冰说了句。
付瑜与范仕风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起身换了位置。
这会儿变成了付瑜与萧墨对弈。
付瑜一颗一颗捡起白棋子,“这种事没多少功劳,倒是累,不出问题看不出功劳,一出问题就是大问题,最好别沾染。”
“嗯。”这也是萧墨的想法。
“怪不得落在十三皇子手里,我就说吗,要是有好处,五皇子六皇子八皇子岂不抢着干。”沈冰微微嘲讽的说了句。
“慎言。”付瑜捡完白棋子,萧墨先下黑子,她跟上下了一颗白棋,抬头时往外看了一眼,正好与段璃对上眼。
段璃:……
“萧墨?她是不是你的王妃?你怎不叫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