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程云凡的话，青铜钟铃则是有些训斥的说道：
“不要想着不劳而获，世上诸多功法，都不如八卦八字强大，但即便如此自己若不所悟，也依旧无济于事。”
“也是。”
程云凡也没再多问，最近他愈发觉得自己有些大道至简，的确不需要多强的招式去支撑。
一招一式，全凭所悟剑道。
学的多反而杂乱，若是只能知其形表，却不知其内核不知其道，那功法学来便无用。
忽觉外面有一道元气闪过，随后又消失不见。
程云凡立刻提高警惕，刚从遗迹试炼中出来，遗迹中的仇怨很有可能需要清算，洞府外恐有来人。
他立刻朝着外面走去，而不远处的白玉凤和清冷也被惊扰了出来。
三者同时出动。
“你们也察觉到非比寻常的气息了吗？”程云凡问道。
“嗯。”白玉凤点了点头。
清冷则是冷静的分析道：“我修有风雪凌天术，对温度极为感知，刚才似有一位极其冷血的生物闪过。”
“冷血的生物？”程云凡和白玉凤异口同声道。
清冷又摇了摇头。
“不能说是冷血，但肯定是非比常人。”
“难道……”
程云凡只有心眼，对于这最有感知，他本来初步认为可能是月家的刺杀，但好像并不是。
他能感受到，刚才那股气，通体散发着冷气。
那种冷气是与当初在世界树遇到大羿的死气不同，是那种从血脉中的冷淡。
“小心点，恐是魔族。”青铜钟铃在程云凡的道海中说道。
“魔族？！”
听到这个词汇的程云凡心中一惊。
前不久刚在凡芜禁地听闻了仙魔大战之事，而如今又有魔气惊扰，这大战的速度有些超乎程云凡想象。
“现在，魔族有可能来人界这边吗？”程云凡问道。
关于所谓的仙魔大战，其实程云凡一直都没有一个程度的了解，很大程度上都是听的只言片语。
“其实仙魔大战持续时间，起码有十六年了，无论是仙族还是魔族，亦或是妖族，都有可能通过空间裂缝互通……”
“每五百万年成为一纪元，而这纪元之中会有一万年的交汇时间。”
“彼时，人、仙、魔、妖四界，就会直接链接。”
“而链接之前，四界也会有大约二十年到三十年的空间裂缝，此空间裂缝会限制高修为强者，所以一般只有修为低者能跨越。”
程云凡聚精会神的听着，却立马发现了疑点。
“不对啊，照你所说，四界连同之前空间裂缝强者无法通过，那仙魔是怎样大战的。”
“我也不知，我已经埋葬了五百万年了，关于这段时间的信息我也无从知晓。”青铜钟铃回答道。
“恩……”
若是真按照青铜钟铃所说，依据十六年前程云凡的双剑，以及程天命的长刀掉落的时间，仙凡大战的确是持续了起码十六年。
最快四年便大战，的确没有错。
毕竟青铜钟铃是一件上古法宝，而其之上还有这天地出来的道纹，所说的绝对没错。
白玉凤看到程云凡神色凝重，便问道：
“怎么，程兄是想到些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