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瞳孔瞬间缩放，死死的盯住天空中的程绝胜。
“什么味道？”
众人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死气飘来。
突然，一个万魂幡从程绝胜的袖中甩出，空中皆是腐败的冤魂。
这一幕，让程云凡立刻想到了。
那就是叶家在极寒渊塔下面，万人献祭。
“难道说，程家人集体离去，就是被你所献祭了吗！”程云凡质问道。
这种邪术，除去极寒渊塔之下那苛刻的条件，应该很难才做到才对。
“桀桀桀桀桀……”
陌生而又熟悉的笑声飘荡，传入程云凡的耳中。
一位黑袍枯瘦如柴的老者，悠哉悠哉的从程绝胜背后走出。
“这就是当时那个小子吗？竟然变的那么强了。”
他舔舐着嘴唇，仿佛是看着自己的猎物已经饥渴难耐了一般，嘴里都在不停地分泌着口水。
看过自己母亲记忆的程云凡，又怎会认不出他。
“当年的黑袍男子，看你如此骨瘦如柴，恐怕这些年的苦头要没少吃吧？”程云凡说道。
听到程云凡的话语，那黑袍男子皱了皱眉头。
“你竟会有儿时记忆？”
说罢，那黑袍男子竟是伸出了一张大手，手掌上黑压压的布满着浑浊的气息，朝着程云凡的方向抓去。
“休要伤我灵族后人！”
那观众席上躲藏已久的灰袍男子也是一脚踏出，单手便是招出一个魂幡，一个鬼影之爪来回窜动。
两者直接碰撞在一起，黑袍男子瞬间落入下风。
程云凡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便是看到了那母亲记忆中熟悉的面庞。
“舅……不对，这该怎么称呼。”
一时间，他也有点被这复杂的家庭关系搞的有些迷糊。
……
现场的气氛容不得他多想，场上瞬息万变，这些强者也极其惧怕天劫，唯有那万魂幡，仿佛无惧天劫。
程绝胜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一切。
“灵奕，你会在此，看来你们灵族也是在苟延残喘了。”
这灵奕，自然就是程云凡母亲的舅舅，按照辈分来算，可能得喊外舅公了。
灵奕抬头望去，一脸愤怒地说道：
“若不是你将灵魂戒夺走，我们灵族又怎会落入如此下场！”
灵魂戒？
程云凡还是记得这个词的，当时是这外舅公赠予自己的，但当时那个只是碎片，早已不知所踪。
而那居高临下的程绝胜却仿佛恍然大悟一般。
“果然如此，看来那魂戒已经镌刻与灵儿的灵魂之中，怪不得我苦苦拷问了十八年，却依旧没有找出魂戒的踪影。”
说着，程绝胜还有些忧伤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万魂幡。
“若是有魂戒，我就不需要献祭我全族上下所有人的姓名了，可怜我程家上下万人基底。”
直接亲口承认了！
程云凡还只是猜测，毕竟他即便不和程家有任何来往，但他体内也是流淌着程家血脉。
望着程绝胜那忧伤的眼神，程云凡更是不寒而栗。
这眼神，简直堪比就是恶魔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