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道…会…会这样！”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杨丽萍的怀中传出。
正是已经醒过来的万嫣然，此时的她虚弱得，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从妖魂入驻她识海之后，她的意识一直都是清醒的。
只不过，自己的身体是被妖魂占用了而已。
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她也是历历在目。
或许是由于妖魂的入驻，她和妖魂融为一体，妖魂生前的一切，她仿佛都经历过一般。
更是因为如此，才让她生出了，无尽的愧疚之心。
自己无意中的慌忙尖叫，却是害得人家差点魂飞魄散。
本就是心思纯善之人，做了这等错事，她又怎么会不自责？
众人看着内疚的万嫣然，虽然心里没说什么，但也能从他们脸上，看出了难堪之色。
童天漂浮在空中，看着这一切，等众人都沉默下来后，才开口道：“恨吗？”
“若是恨，尔现在可以去报复。”
“本神讲道理，更讲因果循环。”
“既然事有起因，便需有结果。”
“尔如今想要如何做？”
童天说完，便散掉了笼罩在妖魂身上的神念。
“恨？”
“恨又如何？”
“不恨又如何？”
“时光不能倒流，灭杀她，小妖的修为，小妖的肉身也回不来了。”
“罢了，罢了！”
“时也，命也！”
“活了近千载，或许也是到头了。”
“在这陨落之际，还能看到神明，小妖也不枉此生了。”
妖魂摇了摇脑袋，最终落寞的说着。
它一生行善，让它去灭杀万嫣然，它做不到。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那就认命了。
“城隍爷…”
“您有…有…办…法的对吗？”
“能否救下它？”
“小女愿以命还之？”
躺在杨丽萍怀中的万嫣然，挣扎着起身，步履踉跄的来到妖魂的身边。
那苍白的小手，更是抚摸在了妖魂身上。
仿佛是能接触到阴魂般。
“呵呵，竟然是通灵之人。”
“没想到啊！”
“这天赋，若是埋没了，但是可惜了！”
“小丫头倒是可以多个跟班，倒不如留给小丫头当个师妹。”
童天喃喃自语着。
而听到万嫣然话的妖魂，此时顿时似想起了什么般。
眼神中，一丝叫做期望的神色，表露在瞳孔之中。
“以尔之命？”
“尔是想本神救下它？”
“这就是尔等之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