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父见秦必江这番样子,眉头一竖,显然气愤异常。
“你是不是又修炼那邪术了?!我都说了让你等一等,这冥灵丹是我和韬墨出海数日才寻得的,你真是枉费我们的一片好心!”
“大哥,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眼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若熙……”
“住嘴,休要再说!”
“哈哈哈哈……”
秦必江的笑声犹如枯木凋零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大哥……我在若熙背上贴了引妖符,又派了一名筑基修士去取她性命,估计这时候,若熙早就一命归阴了。”
“什么……!”
秦父从牙缝里吐出几句秽语,眼睛瞪得通红,拔出宝剑便向秦必江冲了过去。一旁的秦韬墨也愤怒到了极点,右手握住剑刃,瞬间生成一道火舌,随后一起冲了上去。
秦必江原地站定,似乎已经没有了后退的力气,他轻轻摆手,嘴中喊了两个名字“飞羽、飞衡”,瞬间,身后的两枚筑基修士便拔出了剑刃,上前迎敌。
虽然秦父也有了金丹期的实力,但是这次出海似乎受了伤,竟和那飞羽打的难分胜负。
而秦韬墨本身就只是炼气后期,再加上出海染了风寒,体力不支,面对飞衡这个筑基期的修者自然是落了下风。
看到这里,房顶上的两人便再也趴不住了。
“你去帮你哥,我去对付另一个!”
“好!”
话音刚落,两人便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在场几人看清两人面貌均是一惊。
此时,秦父走神一剑劈空,被飞羽捡了空子,这人对着秦父的腹部用力一掌,径直将秦父击退。瞬间,他衣服底下顿时泛出一阵殷红,应是旧伤复发。
眼见飞羽举剑将要刺向秦父,墨修岚连忙上前一脚踢在了飞羽侧腰,匆忙之下,这一击的力道并没有很大,但仍然是将飞羽踹到了几米开外。
趁此空档,墨修岚连忙将秦父扶到一旁坐下,对他说道:
“伯父,不要紧吧?”
秦父摇了摇头,喊道:“我这里有药,不碍事!”
见秦父没什么大碍,墨修岚便站起身来,拔出望归,剑气迸发,顿时释放出令人胆寒的灵压。
“爷这次啊,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这次回到帝休城,墨修岚本来是抱着衣锦还乡的心态,却全程被人压着打,无论是尸兵还是牛头虎头,无一例外的让他感到十分窝囊,如今看到秦父受伤,墨修岚一直以来被压抑的情绪终于按捺不住,此时的他怒极反笑,散发出来的杀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战栗。
他的打法似乎又回归到了一开始什么也不懂的状态:凭借自己的肉身,他只管蛮头进攻,对那飞羽发起的攻击丝毫不再躲闪。这种强硬的打法让飞羽心生怯意,渐渐变得只敢一味防守。
柳不楚本想呵斥墨修岚一番,不过谅他这几天确实有些憋屈,而且对手也只不过是个筑基期的修者,倒是没有什么威胁,思及至此,柳不楚倒也没说什么,任凭自己的傻徒儿一味的宣泄自身的不满。
一边的飞衡与秦家兄妹正打的有来有往,这时,他攒足力气,随即高高跃起,握紧手中的长剑,向秦若熙刺去。
墨修岚用余光看飞衡从自己头顶飞过,嘴里烦躁地嘟囔了一句:“什么玩意儿……”,随即轻轻一跃,用左手抓住飞衡的腿,将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墨修岚狞笑一声,上前一步,一脚将其持剑的右手径直踩断。
一声脆响,强烈的痛苦很快便传到了飞衡的脑子里,就当他张开大嘴准备痛苦的嘶喊时,墨修岚丝毫没有犹豫,提起望归便将其重重地插入了飞衡的胸口。
只见他咳出几口鲜血,抽搐几下,顷刻之间便没了声息。
墨修岚踩住飞衡的尸体,将望归拔了出来,随意的甩了几下,鲜血顿时溅了满墙。他提着望归,犹如恶鬼一般向飞羽走去。
一个才几十岁的筑基修士,又哪受得了这番惊吓!飞羽此时战栗失箸,手中的剑也丢到了一旁,他举起双手,“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嘴里直呼饶命。
墨修岚见状,将望归别在身后,上前一步用右手握住飞羽的脖子举了起来。眼见墨修岚这是要杀红眼了,一旁的秦若熙连忙上前半步,用担忧的语气说道:
“修岚,可以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有些失控的墨修岚似乎瞬间回过神来,他甩了甩头,将手中的飞羽用力的丢到一旁,留了他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