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大哥在一起了，她希望他喊她一声大嫂。
她的肚子里，还又有了大哥的孩子。
她小腹平坦，显然，她现在怀孕，还不足三个月。
她那次流产后，他知道了很多女人怀孕的事。
女人怀孕前三个月，不能做夫妻之事。
他不能……动她！
“唐婳，你好好休息！”
他得去冲冷水澡！
薄慕洲艰难地放开怀中的姑娘，就想冲进浴室。
她如同小猫咪一般，又缠了过来。
沉浸在睡梦中的她，还止不住拧紧了眉头。
“哥哥抱……”
“唐婳，你自己睡！我……”
“哥哥……”
唐婳的声音中，渐渐染上了哭腔，仿佛害怕被抛弃的小猫。
薄慕洲心脏软得一塌糊涂，他知道，她口中喊的哥哥，未必是他薄慕洲，他也知道，她会这么粘人，只是因为她喝醉了。
可，他还是舍不得她皱眉。
他只能笨拙地轻拍着她背脊哄她，“唐婳，我在。”
他想着，哄她一会儿，等她睡熟了，他再去冲冷水澡。
但，只是抱着她哄她，她还不满意。
她闭着眼睛扯着他的胳膊摇晃，“想听哥哥唱歌……哥哥唱歌给我听……”
薄慕洲，“……”
他已经二十多年没唱过歌了！
小时候他第一次张口唱歌，意识到他唱歌，超乎寻常的难听后，他以后再没张口唱过歌。
他怎么可能给她唱歌！
“听话，快睡觉！”
“哥哥好凶……嘤……”
唐婳又开始假哭。
肉眼可见的虚假。
可听着她幼猫一般的哭声，薄慕洲心脏还是疼得仿佛被人一下下剁碎。
“唐婳，我不会唱歌！要不，我讲故事给你听？”
“嘤……”
她虚假地皱紧了眉头。
可她的每一次皱眉，都揪紧了他的心。
薄慕洲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想听故事，只想听他唱歌。
薄慕洲止不住握紧了拳头。
他不能唱！
绝对不唱！
可，她假哭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