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婳大脑似乎被烫到,有刹那的短路。
她一垂眸,就看到了他系的领带。
是四年前,她原本打算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四年前,她跳海那日,已经将这条领带剪断,扔进了垃圾桶,没想到他竟然把领带从垃圾桶捡了回来。
他应该经常戴着这条领带。
领带特别干净,一尘不染,能看出主人对它很爱惜。
但,毕竟时间长了,领带已经微微有些发白。
看着这条领带,唐婳不由得想起了四年前,她失忆期间的一些事,止不住失神。
等她回过神来,她发现,他已经狠狠地将她按在了主卧的大床上。
心口传来的凉意,让她恨得身体都止不住颤栗。
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别碰我!薄慕洲,你让我恶心,我说别碰我!”
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他不仅没放开她,反而落在她身上的吻,越来越烫,越来越凶。
似乎,要将她的每一寸血肉都撕碎,将她生生吞下。
唐婳今天穿了一套森女风的连衣裙。
针织外套已经被他扯落在地上,露出了漂亮的肩头。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
仿佛饿极了的狼,想一口咬碎眼前的猎物。
长及脚踝的裙摆,也已经被他推起。
显然,他是想突破那一层防线,与她做男女之间最亲密之事!
唐婳身体颤得越来越厉害。
不是因为情动,只是恨。
四年前,她失去记忆那段时间,主动讨好他,甚至跟他发生关系,是她这辈子最厌恶、最恶心的事。
她当然不愿身上再烙下恶魔的印记。
“唐婳,别离开我,以后,永远都别再离开我……”
因为认定是梦,薄慕洲的动作,格外放肆。
让唐婳有一种被野兽按在身下,反复撕咬的愤恨与绝望之感。
见她里面的遮盖都被他扯下,她恨得牙齿都不停地打颤。
她卯足了力气,一巴掌狠狠甩到他脸上,声音哑得仿佛沁了毒。
“滚开!别碰我!”
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总算是让薄慕洲的意识,有短暂的清醒。
他从她心口抬起脸,眸中的热烈,渐渐变成了凛冽的寒冰。
不是她!
而是那个,多次主动向他投怀送抱,还试图用欲擒故纵引起他注意的女人!
唇齿间依旧残留着她身上的甜香,身上是他忽略不了的热。
可他的脑子、他的心,却是凉的。
因为她不是唐婳,他越是为她的身体不能自控,他越是觉得她恶心,也觉得自己恶心!
恶心到,看都不愿意再看她这张戴着面具的丑脸一眼!
“滚!”
唐婳心口依旧剧烈起伏。
她快速将衣服套回到身上,就想远离薄慕洲这只狗。
但,明明是他莫名其妙对她用强,他还一副被她占了便宜的模样,甚至还言辞倨傲地让她滚,她咽不下这口恶气!
用衣服严严实实把自己包好,唐婳总算是找回了几分安全感。
她从床上起身,微微抬起下巴,极度冷漠地看着他,“薄先生,你不必着急,我会离开这里!”
“但,今天不是我的错,你没资格态度恶劣地让我滚!”
“今天早晨,我好好的从糖糖房间离开,你莫名其妙扑过来,把我带进你的房间,骚扰我,是你不要脸,是你管不住下半身,凭什么好像错的人是我?”
“薄先生,你知不知道人跟畜生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不等薄慕洲开口,唐婳又极度讽刺地凉笑,“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是人懂克制、知廉耻,而畜生,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薄先生你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在占尽别人便宜后,还总是喜欢摆出一副受害者的虚伪模样,薄先生你在我看来,还不如畜生!”
“好心提醒薄先生你一句,现在虽然是春天,但别随时随地发……情!”
说完这话,唐婳再不想看到薄慕洲这张俊美得过分、却又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脸,她凶狠地踩了他一脚,头也不回离开。
薄慕洲狠狠地恍了下神。
她的声音,和唐婳并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