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被带到问诊室外，温子玉就有些蹑手蹑脚了，顾青一瞧人这个模样，故作嘲讽地凑到温子玉耳旁轻声道，“现在知道怕了，等会儿就你好受了。”
“奶奶我先带你去瞧瞧。”温子玉收敛了神色，强装镇定地想要先试试水，顾青见人推三阻四的模样，铁了心地开了门，“一起好了。”
封奶奶没拒绝人家好意，直接领着生无可恋的温子玉进了门，谷溪知早已等待多时，见人进了门，抬眼仅是粗略的一扫，就将目光放到了温子玉身上，盯得温子玉寒毛一炸。
不过也只是停顿了一下，挂好医生专属的招牌笑容，笑着迎接了这境遇相同的一老一小。
“麻烦你了，溪知。”
谷溪知点头，顾青关上了门，这让温子玉心中警铃大震，看情形自己这是要原形毕露的节奏啊，只能内心祈祷。
“那么哪位先开始呢？”
“让我孙子先。”封奶奶握住了温子玉的手背，止住了他想要开口的话，温子玉凝重地看向谷溪知，对方笑而言之。
“爱孙身体没什么病痛，只是好动没有怎么好好静养一些小打小碰，不过您孙子看起来也是有分寸的，都是些小伤，这都是年轻人的常态心理，压力过大却不为了让人担心而忽略，让顾青顾医生配几副中药也可以调养过来，来我这儿倒容易把人吓到。”
封奶奶也不疑有他，见状也放下了胸口沉甸甸的心。
“那么该这位了，老人家，就请内室里详谈一下吧。”封奶奶倒也干脆，跟人进了隔音的里屋，让温子玉噎语。
【“唉唉唉？看起来这个在世华佗好像有点水分呢，而且差别对待！！！”】
而温子玉则不这么认为，这是话里有话，说给他听的。
等到人出来后，封奶奶致谢后，温子玉一言不发地带人去做体检报告去了，谷溪知则靠在转椅上，漆黑的小蛇从袖口盘绕而出，对着他亲昵地吐蛇信子，顾青敲了门进来就有种恍惚若年的感觉。
上大学那会儿，这个室友就喜欢养这些稀奇古怪的小宠物，如今兴趣倒是未变。
“怎么样人？”
顾青坐在谷溪知对面，温和的脸此刻倒显得拘谨，引得谷溪知清心寡欲的面上吃味，“这么关心人家。”
“他的情况我有所了解，但正是如此，才能够确定的就是他不正常。”身体素质强他不会在意，但是温子玉种种情况真的难让人放下心来。
“我没仔细瞧你那朋友，不过祖孙都半斤八两，等会儿单独把人约出来谈谈吧。”
“出什么事了吗？”
“四个月只少不多。”
“什么！！！”
顾青站起身激动地拍响了桌子，谷溪知撇了撇眼，“大惊小怪！”
生离死别，万物规律，没有病痛地安详离去，不是一件好事吗。
“你…说了没？”顾青急切。
“没！”这是谷溪知难得一次没有直言坦白，看在他这个好友的面上。
“我去把人给你带来。”
顾青显然顾不上别的了，叫人回来，自己则当掩护，去陪封奶奶体检了。
“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吧。”
人进了门，谷溪知直言，得到了温子玉的肯定。
“能让我在你身上做些小采样吗？”谷溪知掏出祖传的盒子，其中一条乌漆嘛黑如同水蛭一般的东西见光开始蠕动起来，温子玉蹙眉片刻后还是拉开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