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违反了第三条,不该问的不能问。”
他脸上有了些许不快,但还是轻描淡写地说道。
“白总,如此说来,你也早就已违反协议了。方才你已经进入我的房间了,不是吗?”
安南反击道。
“她的事情我今天不太想说,是,这和你的工作有很大关系。只是这些事儿我不想今天从我的嘴里倒出来。”
他沉吟了一下补充道,也许觉得虽然把人家时刻当做员工来看待,可这确实算是共处一个屋子的,有着很大的不同之处,尽管他有十足的把握,各自保持心中的澄澈,关系就是简单的上下级,自己和黄秘书是一样的。
但回想起刚才爷爷到场的那一幕,当然是十分不一样的。
“好的,白总,我明白了。”
安南看到那又陷入沉思的样子,起身告别回屋子去了。心想他让自己做到几分就几分,干嘛搞出多的事情来。
刚才那人说顶多三个月就完结了,意思是三个月之后自己又要成为无业游民了。父母那边,说的过万月薪,还有住的地方,咚咚会怎么看自己呢,是被抛弃了。
算是第一天上岗,这就开始离职倒计时了,她有些颓丧起来。外头坐着的时而一本正经时而疯魔的男子,确实不想天天见,只是单从钱上看,可谓是世间少有,并且也算是回归专业本身,碰上自家的强项了呀。
安南坐在光秃秃的床垫上,看着窗外开始点起的星星点点的灯火,一下子心烦意乱起来了。
“哎,那个。你出来给我看看,这玩意儿怎么操作啊?”
正在沉思之际,听到了这呼唤,她当然晓得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理所当然的只有他和自己两个人,那个自然是自己了。果然,从心理学的角度上看,那家伙确实算不上什么好汉,略微的变化和刺激,就让他不知所措,甚而不晓得如何看待对方的身份,应当如何称呼别人了。
“有事,白总,请问你是喊我吗?”
她起身慢条斯理地装出极不情愿地样子走到他跟前,问道。发现他正紧皱着眉头摆弄着手机。
“哦,我想点个外卖。刚才一顿气,觉得不太饿,现在想吃了。周围那些都吃腻了,不想再吃了。”
他有些讨好似地说道。
“想吃什么,我这里点吧。”
安南问道,在自己手机上翻找起来。
“哦,随便,我不挑食。”
安南看了看他那白净的脸,选了家不辣的送得快的。告诉他说半个小时就到了,说完自己又进去屋子里收拾去了。
手机响了一声,白故转过来了五百块钱,安南瞬间笑了,觉得这家伙实在有些好玩,一顿简单的外卖哪能吃这么些的。
“谢了,老板,不过,一顿外卖可不需要那么多。”
安南走出来像是看白痴一样地看着白故说道。
“哦,我知道。这是付你的受气费,怎么说今天晚上的事情让你不开心了吧,所以聊表歉意。”
安南莞尔一笑,暗想这种凡事用钱解决的干脆果断,实在叫人喜欢呢。
床才铺了一半,电话就又响起来了, 外卖说进不了小区,只得自己出去拿。当然是自己去了。
白故还坐在客厅里自酌自饮,随口问了声到那里去,听闻是出去拿外卖,哦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不好意思,女士。这小区里一般没有人点这些吃的,说破了嘴安保都不让进来,只能劳烦你跑一趟了。”
外卖小哥万分抱歉地说道,还夸他们接地气,以为住在这的人每天都是山珍海味或是生态食品,哪会吃这些苍蝇馆子里的东西。
安南听着外卖小哥滔滔不绝,总感觉是不是自己做错事儿了,万一那公子哥儿不吃呢。抬头看了看四周的餐馆,各式各样的都有啊,可是那人刚才说了,这些都吃腻了,想来换换这些接地气的东西更合适的吧。
“他还没有吃饭吗,是不是爷爷气到他了。”
她提着外卖袋子想着,一个软糯甜美又熟悉的声音吓了她一个激灵。不用转头她也晓得是百灵,心头一下子有些可怜这姑娘了,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哦,不是,是我饿了。你怎么在这,不上去呢?”
安南极力地表现出一个大嫂的样子,问她道。
“他现在一定很讨厌我,跟他道歉都不回信息了。他的家是不让我去的,一直那么防着我。”
百灵闪着灵动的大眼睛说道,一副受伤娇弱的样子,惹人心疼。安南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忘记工作让她给弄丢的事儿,立马要开始同情她了。一想到自己的职责,只朝着她笑笑,赶紧走了,言多必失,她甚至背对着,也看得到她那清瘦的脸上已经挂下了两行清泪。还有身后一双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
她逃也似地离开了。
走到电梯里镇静下来,觉得这事儿好像漏洞重重啊,就说自己一开始的工作吧,她难道不觉得对于她哥那样的人找这样一个普通的姑娘不觉得奇怪吗?难不成这女孩子的智力不太健全,所以他哥使用这奇怪的治疗方式。
“呸呸,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她赶紧将思维拉了回来。
“见到什么人了吗,怎么换了副样子。”
白故见到安南,不看吃的,倒是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安南暗自感慨,这人观察力很是不错,只是用不到女人身上,或是处对象的事情上。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吗?”
看到安南摇晃了脑袋,他一百个不相信的样子走到窗子前去确认。
“哦,不是,遇到了白衣服的幽灵。就是你的妹妹百灵,是吧。行,我不多问,她关心你是不是被你爷爷气病了。一个人默默地等在下面,看着怪叫人心疼的的。”
安南站在餐桌前整理着外卖,轻声说道。
“可怜,只怕是蛇蝎心肠吧!”
从白故的嘴里听到描述那种可爱清纯姑娘的字眼,真叫人吃惊。
她看到他探出窗子往外瞅了几眼,一脸厌恶地将窗帘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