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术式已经完成,一点都没有隐藏的气息的强大术式快速对着正在纠缠的两人冲去。
就如他所料定两人之间会有足够的默契一样,百鬼座让在即将被五条悟的术式触碰到的时候,逼迫着两面宿傩和自己交换身位,借由他的身体来躲开五条悟这完全没有留情的一击,然后迅速撤离。
也得幸于百鬼座让现在正处在妖化的阶段,所以五条悟的攻击对他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
但是两面宿傩的情况却不是那么好。
他在雷霆的神器之后再次受伤,还是能明显到留在身上的伤势。
他再看向了五条悟的眼神里都是戾气,他理所当然想要杀了那小子。
翻转术式在他身上运营起来,他稍微侧头对现在正站在自己身后的百鬼座让说:“看来要让你再多活一段时间了。”
他的话一说完,就以刚才和百鬼座让战斗时候的那种速度向着五条悟冲去。
五条悟身上那个让人无法触碰到自己的术被用了出来,介于百鬼座让从小给他培养出来的好体术基础,他也能做到和两面宿傩之间的战斗往来暂时不落下风。
百鬼座让快速回防来协助富江。
三人的战斗席卷了大片的战场,人类或是的咒灵都必须要快速移动起来,否则都会被他们三人波及到。
暗灰色的结界快速从地面升起,将眼中可以见到的天空全部笼罩。
终于有人在这个时候使用出了大范围的帐。
百鬼座让手中握着的太刀突然对他发出了某种警示,他马上就用身体撞 向身边的五条悟,带着他脱离与两面宿傩的战斗。
雷霆的箭矢几乎是同时破开了空间,再次刺穿两面宿傩的胸腔。
他愤怒的看向了箭矢过来的方向,没有看到人,先看到了青鸟那巨大的半身傀儡。
往那半身傀儡下看去,才又看到了黑发的神子和他金发的式神。
两人一起并肩往他的方向走来。
富江开口高声的说:“是我布置下的帐,人类可以随意进出,你们尽快离开这里。”
在场的人类们也顾不上刚刚还在与自己厮杀的咒灵们,他们相当尊从的神子已经下了命令,所以他们快速的朝着帐的边缘逃跑。
他们不能留下来,神子和诅咒之王的战斗如果波及到他们,他们不可能活下来。
富江紧紧的盯着两面宿傩,防止他会主动去袭击正在逃跑的人类,因为他不常面对咒灵,就算是偶尔见到几次,也是一个照面就能直接处理,所以直到两面宿傩再次从他的面前逃走他才想起来,自己可以利用帐来束缚他的行动。
“哎呀,你追我追得可真紧呢。”两面宿傩的语气里都是无奈,他还想要更快一点杀了富江的两个徒弟,把他们破碎的尸体丢到富江的面前去呢。
他胸口的雷霆箭矢这次没有等他动手,就已经消失,富江这次对他没有再使用出神器本身进行攻击。
同时他的身后开始聚集大量的咒灵。
刚刚富江的话除了人类听到了,咒灵和诅咒师们也听得很清楚,诅咒师还稍微纠结了一下,不少混在人类联军里往外逃跑。
但是更多的还是选择和咒灵一起走到了他们侍奉的王的身后,为他们的王献上忠诚。
两面宿傩往自己身后聚集的大量咒灵和诅咒师看了一眼,大概有两百左右的一个数字,他得意的对富江说:“让人类逃走,你身边这几个人够用吗?”
百鬼座让和五条悟已经站到了富江的身边,他身边连着他在内只有四个人。
“只要你死了,他们自然就是散沙了。”富江的语气很平静,他在尽可能的让身边的人和对面的两面宿傩以为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中。
青紫色的火焰也开始从他脚下蔓延出去,快速的蔓延到整个帐内。
“和我战斗的时候,你总是消耗这么多的灵力可不是明智的举动。”两面宿傩吐槽。
雷霆的箭矢再次冲着他胸口的位置而去。
两面宿傩早有准备,他侧身并快速移动,想要躲开富江的攻击,但是谁知道,那雷霆之箭从富江的弓上离开的时候还是一支,但是抵达一定的距离后却突然变成了成千上万支雷霆之箭,对着他们而来。
少量的穿透了两面宿傩的身体,更多的落在了他身后的那些咒灵和诅咒师的身上。
大量的诅咒师和咒灵都还维持着那样震惊的表情死去。
两面宿傩身上的箭矢渐渐从他身上消失。
还握着自己的神弓维持着射箭姿态的富江,踉跄了一下,被他身边的青鸟扶住,他的脸色苍白,他到底不是神明,所以就算是手中拿有神器,想要发挥全部效用对他来说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两面宿傩捂着自己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他后背的女人身上也因为他刚才的箭伤,身上也被刺穿了很多地方,她的表情已经变成了愤怒怨毒。
富江对着两面宿傩挑衅:“你的力量还足以恢复你的伤势吗?”
“那你呢。”两面宿傩干脆放下手,不再管自己身上的伤势,放任自己的血洞从中流淌出来。“刚刚那一箭,你还有能力射出来吗?”
富江推开青鸟扶着自己的手,将自己的神弓再次举了起来,用实际行动来回答他。
空气中的灵气再次呈现旋涡状对着富江涌来,他是备受恩宠的神子,所以自然是完全站在他这边的,只要他需要,就会为他提供大量的灵力。
他很清楚,两面宿傩身上现在应该不具备多少的咒力了,趁他病才能要他的命。
两面宿傩四只手都捏成拳,借着自己的身体素质快速的朝着富江的袭来,富江的体能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巨大的半身傀儡马上俯身以保护者的姿态伸出双手圈住富江,百鬼座让也提着自己的刀冲向了两面宿傩,五条悟也蓄势待发。
两面宿傩的身后突然出现大量的咒力,那个女人的纹身已经从后背转移到身前,她怒视着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