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方淳意抽空与叶澜依学如何御兽,只是时间太仓促,她也学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东西还需要一定的天分,即便她有卡牌加成,仍然需要一定的努力。
学了这么些日子,她都没能摸到关窍。
“主子,莺儿实在不明白,为何要与悫贵人身边的音袖交好……那丫头油盐不进,似乎对悫贵人很是忠心呢!”
余莺儿虽有些为难,但却也是很努力地接近音袖。
“你最近如何?”方淳意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扫了她一眼问。
宫里头的人依旧是拜高踩低的,她不得宠,华妃如今也不怎么倚重她,她自然没有好日子过。
余莺儿朝她笑了笑,笑容有些牵强,“主子说笑了,这宫中的日子数十年如一日,做什么都不过是打发辰光罢了。”
“音袖那边你多费点心。她与小夏子有亲缘关系,先前交待你的事情,你可别忘了!”方淳意惦记着她还有这么个《罚罪》的事件没完成,也只能给她点明到这里。
余莺儿眼睛一亮,“莺儿明白。”
她也是跟着安陵容这么久了,经过她的点拨才明白,小夏子还是很有分量的。他是苏培盛的徒弟,而苏培盛贴身伺候皇上多年,日日陪伴在皇上身侧,说句话的本事还是有的。
若是她能求得小夏子原谅,甚至能搭上这条线……那她想要得宠,也不必求着华妃了!
“安常在最近如何?”
“安姐姐最近总是闭门不见客……有好几回,伺候她的人都说她病着,不宜见人。从前她病的时候,也不像现在这样,连窗户都紧闭着。”余莺儿觉得有些古怪。
方淳意点点头,“行了,音袖的事情你多注意点,尽量别叫悫贵人瞧出端倪,否则……你也知道悫贵人的手腕的。到时候,我都不一定保的了你,自求多福!”
“是,莺儿知道。您已经仁至义尽了!”余莺儿谢了恩,又悄悄离开了延禧宫。
她走后,雨儿进门,“娘娘,奴婢替您梳妆吧?慧嫔娘娘今儿邀您去启祥宫用膳呢。”
沈眉庄卡牌中《晋升》与《搬迁》的事件也结束了。
“嗯,眉姐姐正式搬迁到启祥宫了,是该贺一贺乔迁之喜。贺礼选好了吗?”方淳意叮嘱着,“静和公主满月时,时疫正盛,所以就没有办一场,给公主的礼也要有。”
“都备妥了,娘娘放心吧。”萧山菡从屋外走进来,从雨儿手中接过篦子。
方淳意点点头,任由她摆弄着发髻。
……
“康禄海,今儿余答应又来了?”
“是。小主,咱这么着闭门谢客可不是个事儿啊!怡性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早晚会怀疑的!”康禄海愁眉苦脸的。
许久未见太阳,安陵容脸色有些苍白,“快了,过了这两日便好,马上就是时候了。”
“您做这香粉,当真没问题么?咱们犯得上犯险吗?”康禄海有些担忧小命,嘀咕了一句,“奴才就说皇后娘娘拉拢您一准没好事……”
安陵容往门外瞧了一眼,“别说了,一会儿宝鹃回来了!”
“是。奴才知道了。奴才去帮您盯着些,您稍微快点。”说完,康禄海开门出去了。
安陵容往门口的方向瞧了一眼,这才继续手上调香的动作。
前阵子,皇后总是帮她争宠,过后又劝皇上去莞贵人那里。这般动作,若非华妃娘娘告知,她定然是要记恨甄嬛的。
安陵容身上生出些许冷意。
幸好,她没有真正地依附皇后,否则,连自己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富察·仪欣是满军旗出身,平日里也很是倚重皇后。她张扬跋扈,却也是愚蠢鲁莽。
皇后连这样一个人怀的孩子都容不下……安陵容实在不敢想象,换作是自己,后果会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