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不是还说她傻?谁能料到呢?这傻人呀,还真有傻福呢!”博尔济吉特·萨仁用帕子掩面,轻笑一声。
富察·仪欣哼了一声,睨了她一眼,“你还说嘴呢!你不也是一样吗?”
“哎呀,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儿呢!她呀是年纪小,不能侍寝。要我说呀,这惠贵人保不齐就是奔着这点,才特请了她过去!”博尔济吉特·萨仁用帕子拭了拭额际的汗,回头瞪了眼伺候扇子的宫女,“你就不能用些力气么?你不行,就换个人来!想把本小主热死啊?”
“日头毒,边走边说吧!”富察·仪欣也热,用帕子给自己扇了扇,“左右她便是去了回来,这位分也不能越过你我去!”
“诶,你说,她会不会连侍寝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博尔济吉特·萨仁捂嘴笑着打趣。
富察·仪欣瞋了她一眼,“说这个干什么,有意思吗!”
“好嘛!我又多嘴了。我宫里今儿还没用冰呢,不如去你宫里头坐坐?”
“也好。正巧,今早我叫人放了瓜果在井中镇着,现下吃正好解暑!”
她们一路说笑着走到延禧宫,正巧瞧见了安陵容在院子里。二人很是默契地对视一眼。
“哟,安答应啊!你怎么也没去送送淳常在啊?”博尔济吉特·萨仁故意问道。
“给贞贵人请安,给富察贵人请安。”安陵容行了个礼,“陵容身子不好,怕会中了暑气,便没能去送。”
“是呢,你身子单薄。这大热天的,叫你留在宫中,真是遭罪!”富察·仪欣也是话里有话,挑拨离间道,“只是你一向同莞贵人、惠贵人交好,怎么有这等好事儿,她们也不先想着你啊?”
说完,二人还轻嗤嘲笑着。
“陵容是与二位姐姐交好。只是,淳常在到底是与惠贵人同住咸福宫的,想必请她去,更合规矩,也更方便照应。”安陵容脸色虽然不算好,但就这么轻声细语地便怼了回去。
听了她这话,富察贵人面子有些挂不住。她这意思不就是说,是自己身为延禧宫的主位,没能耐提携她去圆明园?
“安答应真是好一张快嘴,有这颠倒黑白的功夫,怎么当日不替自己辩白几分,倒叫原封不动送回来了?”博尔济吉特·萨仁这话便说的十分不客气了。
“陵容不敢。”安陵容咬了咬牙,将耻辱和辛酸咽下,“让姐姐见笑了。是陵容资质平庸,难入皇上的眼……”
“还算有自知之明!”富察·仪欣扫了她一眼,眼中尽是鄙夷和嫌弃,转过身还丢下一句,“穷乡僻壤,小门小户!”
博尔济吉特·萨仁也是神色带着讥笑嘲讽,转身跟了过去。
留在原地的安陵容捏紧了拳,任由指甲刺破掌心。
是啊,眉姐姐和莞姐姐,怎么不叫她呢?这是为什么呢?
谁不想被保护的好好的?她也喜欢淳常在那样天真无邪的人啊,可她偏偏不是,也做不到。
炎炎烈日,她却只觉冷得刺骨……
……
方淳意坐在马车上,看着她的卡牌。前儿端妃悄没声地给她涨了好感等级。
【关系等级】5级。她觉得你是宫中最后的纯粹。(↑)
【相关事件】《背锅》《解围》
这个节骨眼儿给她涨好感度,端妃娘娘怕是去了圆明园就思念她了吧!哎,谁叫她这么招人疼呢。
瞧着,《背锅》事件是从康禄海口中听得一些消息后,自动触发的;而这《解围》,则是为甄嬛无从给温宜公主下木薯粉作伪证。
方淳意不由得钦佩。
端妃娘娘受如此迫害,却仍然持有良善之心,当真是胸襟宽广之奇女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