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真没必要,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许迢迢还是惜命的。
“迢迢,里面有个翠碧手镯,藏着她的传承”
“在哪?”
这些嫁妆咬咬牙也就忍下了,倒是画修的传承,许迢迢眼馋的紧。
世上少听说有画修的。
就刚刚那一手以画困人手笔就把许迢迢给镇住了。
不是幻境,是自成一个空间啊。
想学,疯狂想学。
“好像是藏在婚裙下。”
许清宴有些不确定。
许迢迢挣开无忧道:“我想进去试试。”
无忧却将她抓的更紧了,他走在前面,一步踏入这房间内,确认没有危险才叫许迢迢跟上。
阳光从镂空的窗中投射下来,给许迢迢前面的少年都蒙上了一层金边。
无忧如临大敌的样子实在可爱,有些像炸毛的猫。
许迢迢依着许清宴的指的地方,伸手探向婚裙下面,果真摸到一个坚硬带有棱角之物。
她小心的将那物体拿了出来,这才发现那是个红漆木匣,匣子的开口被精密的封着。
许清宴教她打开木匣,一对碧玉水绿的手镯静静的躺在柔软的缎子上。
然而这一眼望去,让许迢迢心神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耳边响起女子尖利的惨叫:“陵淮,你背叛我!”
接着又是一道凌厉的男声:“你令我亲手杀了我的道侣,去死吧。”
四时变幻,许迢迢根本看不清这些奇怪的景象,只是这对话叫她心神激荡,心生怨恨,根本稳定不下来。
“迢迢,别分神,别听,守心抱一。”
许迢迢固守心神,终于,耳边讨厌的声音消失了。
她望向四周,她还在方才的房间,手中捧着那翠碧手镯,身旁的无忧却不见了踪影。
她一转身就发现房门处,一绝色女修正倚在门边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
说绝色都是慢待了对方,她一身清透纱衣,身材曼妙,活色生香。
长相更不必说,极欲极美,眼眸流转就能勾出男人的心,连朝胭朝露二人在她面前都要退避其次。
“你就是纪月之的现任主人?你这一点大的小姑娘也能当合欢宗的宗主?看来我合欢宗真是后继无人了。”
那女修语气轻佻,看起来极为不满许迢迢的身份。
纪月之,是许清宴以前的名字。
许迢迢道:“我是许清宴的主人,不是合欢宗的宗主。”
“许清宴是谁?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了风月画鉴的气息,你骗不了我的。”
“若无纪月之的指引,你怎么能拿到我的手镯?那本是我留给我女儿的。”
许是太久没有与人对话,这抹残灵从一开始的口出无状变得语气和缓。
许迢迢奇道:“你还有女儿?”
“有啊,还没来得及生下来,就死了。”
这女子笑起来极美,一点也看不出是操纵风月画鉴指使姘头杀害自己道侣的人。
许迢迢默默道:“抱歉。”
“许清宴就是纪月之,他在你死后,本体毁了,机缘巧合之下与我签订契约,现在他叫许清宴了。”
“你真任性啊。”那女子指责道,“这名字可是先任合欢宗宗主定下的,你说改就改,我都没提过给他改名的事呢。”
“对了,你是想要我的手镯?”
许迢迢听到正事,心神立刻紧张起来,应道:“是的,可否请前辈将画修传承交予我?”
她道:“可以,那就将你的情郎留下来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