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孤征诚实回答：“相伴了大概八十年之后。”
八…八十年？
白父不确定的让他再说一遍是多少年，而云孤征的答案永远都是同一个，这令白父震惊不已。
“你们那个世界是怎样的？人人都能长生不老？”
云孤征有些答不上来，他没了解过人族，他们那么脆弱，想必也不能长生不老吧？
于是云孤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人族的情况，但我们修仙者一旦到达指定境界，是可以做到与天同寿的。”
“你们那是个修仙世界啊？”白父越发兴奋得差点又要晕过去，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模样却十分滑稽好笑。
“何为修仙世界？那里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大陆罢了。”
面对某人的不自知凡尔赛，白父叹了口气，是他这个外界人孤陋寡闻了。
白城秦听不下去了，他们再聊下去，他怕白父的三观认知都要破碎了，于是推开门进去，对上云孤征忽然的回眸。
“我爸没有为难你吧？”
云孤征摇了摇头：“爸爸很好，没有为难我。”
白父一听，瞥了他一眼：“你这话像是在说我欺负小征似的，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白城秦连说没有，同云孤征一起坐在床边椅子上，拉过白父的手：“爸，如果我真的消失了，你会难过吗？”
白父沉默良久，后对上白城秦的眼睛，抬手抚摸着白城秦的脑袋：“我的难过早在四十几年前就都给了你，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回来，但我知道，你呆不久，对吗？”
白城秦无声点了点头。
“所以我没什么好难过的，我就当你……从来没回来过，你早在四十几年前就死了。”
白城秦不知缘由的向白父道了一声谢，白父却说：“臭小子，谢什么？老子是你爹，不用这么生分。”
白城秦有些破涕而笑的情绪，郑重应了声。
一眨眼的功夫，眼前场景变换了，他们回到了原来施法的地方，远处甚至还伴随着逆天打杀的撕斗声。
白城秦愣在原处，眼睛不自觉地看向云孤征：“小四，我们这是回来了？”
云孤征明显没反应过来，愣是呆呆地点了点头。
此时久违的天道白痴现身，周围一切化为静止，他站在云孤征脑袋上，一双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城秦：“自混沌一别，你好像越来越向那个结局靠近了。”
那个结局是什么，白痴不说，白城秦也是知道的。
“哦？怎么说？”
白痴并不回答他，反而问他：“你带着云孤征回去了？”
白城秦问他问这个问题干嘛。
白痴沉默的看了白城秦好几秒，后启口道：“动用时空术，你会变得越发脆弱，麻烦看一下自己的胸口怎么样？”
闻言，白城秦低头摸上胸口，本来觉得没什么不妥之处，可在白痴的催促下脱掉上衣的时候，胸口很明显的出现了一个洞，白城秦甚至能透过那个洞看到自己背后的野草堆。
他有些慌，对上了白痴的眼睛：“我这是怎么了？”
白痴有些厌烦回道：“通过魔神烙印提高的修为施展法术，将以自身为代价作为媒介，可百分百施展成功；随着时间推移，代价会扩大。”
难怪……难怪那个结局里，他的胸口会被洞穿……
“我大概……要放弃你了……”
白城秦一听，这是什么意思？
白痴向他解释：“无论重来多少次，你的结局根本没有任何变化，而我早已身心俱疲，无力重来……这世界注定了毁灭，我承认，是彗灭赢了。”
它从来没想过，它会败给自己的孩子。
或许是它太过轻敌，或许是它太过自傲。
总而言之，败了就是败了。
话罢，让白城秦穿好衣服后，白痴恢复了时间流动，消失不见。
正当云孤征想问白父的情况时，周围却再一次的时间暂停，云孤征又被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