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吃了顿狗粮,启轩表示无语,但心底说到底是祝福他们的。
此时白城秦意识到了什么,遂问他:“我……爸妈他们…还好吗?”
毕竟过去四十几年了,那两口子现在也有八九十岁了。
启轩叹了口气,悲悯看了眼白城秦,后重新开车:“白姨她…十几年前因病去世了,白叔倒是看着过得不错……”
白城秦默默应了声,记在心里。云孤征察觉他的心情起起伏伏过于异常,悄悄牵起白城秦的手,轻声安慰着。
白城秦谢谢他的好意,却全程不再说话了。
启轩见他如此,便跟云孤征聊了些家常,只是云孤征毕竟是异世界的人,有些词汇他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硬是闹了几回乌龙,把启轩惊得差点三观崩塌。
见此,白城秦出声解围,这才不至于让启轩给云孤征戴有色眼镜。
车子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云孤征已经会熟练的自己开门下车了,他跳下车,看向另一边下车的白城秦,有些兴奋:“哥哥瞧!”
白城秦知道云孤征想给自己看的是什么,遂轻声赞许了他。
启轩见他们眉来眼去的,到底没好意思打扰,只是过去半分钟后,他轻咳出声:“小秦,哥就先送到这了,还有单子呢,等哥忙完就去你家找你,咱们再好好叙旧!”
白城秦应声说好。
目送启轩离开,白城秦视线看向了路边已然翻新过的路牌,上面不再是黑笔写的字,而是像极了超一线城市里,随处可见的科技屏幕,上面只有三个字:布福镇。
过去四十几年,家乡早已物是人非,周围的一切让白城秦感觉到既熟悉又陌生,他牵起满脸好奇的云孤征,双脚像加持了导航般,每走的一步丝毫不带犹豫。
两个人停在了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一栋房子面前,看到门口有个老头躺在摇椅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白茫茫的天空,神色苍白,白城秦在此时却落了泪。
云孤征疑惑看着白城秦,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老头子,不懂他为什么就哭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白城秦哭……
这个人……是白城秦的什么人吗?
白城秦下意识的朝老头喊了一声:“爸!”
听到有些许熟悉的声音,老头惊得抬起头看向声音来源,却在看了一眼后,再次看着蓝天,嘴里呢喃着:“又是梦啊…又是梦……”
白城秦小心翼翼的朝老头走近,蹲在老头旁边,牵起他的手,看着他又喊了声爸。
老头似乎觉得不可置信,坐起来捧起白城秦的脸,左右打量着:“你是秦秦吗?”
记忆中的声线被染上了岁月的痕迹,变得沙哑难听,白城秦泪如雨下,如捣蒜般点着头,覆上白父的手。
“爸…我是秦秦……”
下一刻,白父却拍开了白城秦,颤颤巍巍站起身,慢吞吞的离白城秦远了些。
“你不是秦秦,秦秦已经死了!秦秦死了!是我!是我亲手…葬的秦秦……你不是!你不是!”
话落,因情绪激动,白父过激晕了过去。
白城秦顾不上难过,施法将白父转移到医院门口,急匆匆的就叫来了医生……
被落下的云孤征循着白城秦的气味,瞬移到白城秦旁边。
长廊座椅上,白城秦抱着头看着地板,云孤征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
“哥哥,那个人是谁啊?”
白城秦苦笑道:“他是我的父亲,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