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秦眸光流转于星空之上,即使明知已然睡饱,可他仍旧觉得神情疲惫。
可能就如夫禾说的那样,他不开心吧。
“被你看出来了啊……”
夫禾问:“殿下,您为何不开心呢?”
白城秦却笑着说道:“不过是世间之事,想不通的十有八九罢了。”
可能觉得散步散得够久了,白城秦便让夫禾先回去,而他自己则是坐在溪边一块大石头上,脱鞋就给脚来了个足浴。
他往后撑着石头,仰头看向天空,天空星星点点,似银沙般映入他的眼中。
溪边河水潺潺,因着路灯缘故,河面上映出白城秦此刻迷离的神情。
在白城秦不远处的林荫里,一身影站在那,手中拿着一盏花灯。
他故意发出动静,让白城秦发现了他。
来人正是云孤征,他将花灯藏在身后,神秘兮兮的让白城秦猜他给他带来了什么。
白城秦侧目看向他身后那隐隐光亮,遂说为灯。
见他猜对,云孤征一脸意外:“师尊,徒儿还以为您不喜猜而无视徒儿呢。”
白城秦解释道:“并非不喜,只是有时不愿罢了。”
闻言,云孤征倚在白城秦身边,将花灯交给了白城秦。
“师尊,您能不能认真的,徒儿是说,认真很认真的告诉徒儿,您为何突然就选择逃婚了?”
白城秦扭头看向云孤征脸上的悲色,一道不舍从心底发散出来。
白城秦:“……”
见白城秦不说话,云孤征便自顾自的在说。
“师尊您知道吗?徒儿第一次爱一个人,徒儿以为,这份感情的期限是至死,却不曾想竟是半路夭折,徒儿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徒儿不信您口中的天道不允。”
“师尊,徒儿是不死鸟血脉之人,天生不死,只是却会每千年便要涅槃一次,每次涅槃重生前都会失去记忆,直到百年血脉苏醒才会恢复记忆,徒儿真到没有骗过您,徒儿接近你只是意外,非我蓄谋已久,师尊您信我好不好?”
“……”
“徒儿在世上本就没了家人,朋友也早已不在,您便是徒儿最亲密的人了,您理理徒儿,同徒儿说说话好不好?”
云孤征说了好多好多的话,白城秦却依旧没做任何回应,只是默默当个安静的听众。
见云孤征因为讲话太多嘴唇干而舔了下的时候,白城秦让他安静下来。
“小四,你要明白,任何人对陪伴是有不同看法的,有的人喜欢默默陪伴,有的人喜欢明目张胆的陪伴,有的人则是喜欢躲在暗处默默看着自己在乎的人。
可无论是以怎样的行为,那都可以称之为陪伴……你要的陪伴为师给不起,为师只愿孤身一人便好。”
云孤征不解,他们明明都要准备厮守终身了,可白城秦凭何生出了如此极端的想法。
说起这个话题两人就会闹得不快,两人也意识到这点,于是白城秦拿起花灯,转移了话题。
“小四,你这花灯从哪来的?”
云孤征施法将其点亮,透出的暖光包裹了两个人的脸颊,他面上柔和,语气温柔:“这是徒儿亲手所做,曾经说好要送予师尊的。”
“那为师曾经可有说过要送你什么?为师如今也可以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