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孤征心中不甘，为什么他明明还爱着他，可是却不会跟他在一起了？
他不甘也不愿，可事实上，纵然他法力强横，他也改变不了白城秦想要离开他的决心。
“……师尊，徒儿没忘……徒儿能问您，您到底为何就不愿与我一起了呢？”
此时门外飘洒着细雨，微风轻摇窗框，一片树叶随风飘至寝殿中，落在了云孤征脚边。
白城秦倚在椅背上，抬脚翘起二郎腿，一手扶腰，一手抓眉，手心遮住了他的视线。
为什么每次都要问他这种不能说的问题啊？！
他烦恼着怎么跟云孤征扯谎，夫禾却先一步替他开口：“这个公子，殿下高洁，岂非我等可随意沾染的？殿下怜你是你之幸，殿下弃你，也莫要纠缠不休。”
说完，她自己都有些悲凉，何况是跪坐在地的云孤征了。
风鸣上前想将云孤征扶起，云孤征却不愿，仍旧固执跪着，风鸣只好作罢，站回一旁与师弟师妹一起乖乖看戏。
“……师尊，我只要一个答案！”
白城秦真的很不喜欢动脑的，他索性掺真掺假：“天道不允，只可独身。”
天道不允是真，只可独身为假。
“何来天道管这等事？！”云孤征质问他。
“……天空之上。”
二人说罢，沉寂许久。
夜无墨受不住安静，遂开口打破僵局：“师弟，人自该清醒，但凡做出的决定哪怕不愿，也是不能后悔的。”
月如皎在他耳旁嘀咕：“你啥时候这么正经了？变聪明了？”
夜无墨也在她耳边嘀咕：“嘿嘿……师姐，我只是看透事实罢了。”
白城秦应声赞许夜无墨，顺着他的话跟云孤征说：“世间之事，有是与否二字，既选择了，便再无重来之机……连小三都能懂的道理，你这般聪慧，又岂能不懂？”
“还是你在自欺欺人，希望为师后悔那些说过的话？”
云孤征头低得越发下，白城秦却叫他站起来，说他这样像是他在体罚徒弟一样。
一点也不好。
云孤征乖乖站起，双手互相揉搓着，似要将其揉烂揉红。
“师尊……徒儿只是不甘，您明明爱过我的！”
“……天道不允。”白城秦还是那句话。
说罢，白城秦遣散了看热闹的徒弟三人，只留下云孤征，夫禾则是安静的站着他们一旁。
“小四，人不应该只有感情，你还有人生要过，你可以去做任何事，不要只在感情上执拗，你的人生可以多姿多彩。”
云孤征反驳他：“可是若没有师尊，人生毫无意义！”
夫禾一旁附和云孤征。
“殿下，这位公子说得也不无道理……有的人便是将感情放在首位而活的。”
白城秦啧了声，有些无语。
这不纯纯恋爱脑吗？！
“为师只是不爱你了，可为师并没有让你离开，为师只是想让你别总是围着为师转，小四你明白吗？”
只要不跟他恋爱，不发生关系，留他这人在身侧也没什么。
见他说可以不离开他，云孤征只当他妥协了些，遂点了点头，面上浮上笑意。
此事了，白城秦看向云孤征和夫禾二人，问云孤征：“小四，你是否觉得她很熟悉？”
云孤征走到夫禾旁边上下打量着，遂回头看向白城秦，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师尊，这人好似徒儿化形前见过的最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