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白城秦寝殿门口早早的便站了个人。
夫禾敲了下门,后推门而入:“殿下,小仙来伺候您早起。”
白城秦揉着睡眼坐起,朦胧间,他看到了夫禾的那张脸,于是下意识的朝夫禾喊了一声。
“贺娅……”
贺娅是女相云孤征的名字,是云孤征第一次见面就告诉他的。
其实当时的情况是,云孤征被地冻天寒的环境折磨得几乎快要晕过去了。
白城秦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喘着重重的粗气,听起来好像在说:“呵……呀……呵……呀……”
于是白城秦就以为他叫贺娅了。
至于为什么叫贺娅二字,是因为云孤征醒来时,白城秦叫了他的名字,然后问是哪两个字。
云孤征想了想,遂以祝贺新生之贺为姓,因家中排行第二,如今又为女相,则以女旁亚为名。
夫禾微张着嘴,却停顿了下才看向白城秦:“啊?殿下是在叫小仙?可小仙不叫这名的。”
白城秦朝她抱歉,他喊错人了。
夫禾伺候他洗漱的时候,她便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小仙能问殿下问题吗?”
“问吧。”
夫禾抿了下嘴唇,眨着眼,抬眼看他:“殿下口中的这位贺娅是太子妃吗?”
白城秦不语,太子妃?
这何以看出?
“……不是。”
夫禾心中似乎有些不甘,连带着话语都沾上了点急促:“那殿下为何会突然喊出她的名字呢?”
白城秦耐心为她解答:“她跟你长得很像很像,我刚刚睡懵了,所以恍惚间以为她在就喊出口了。”
“……殿下对她是什么感情呢?”
白城秦说不出,这是原身跟她发生的事,虽然原身也就是他,但他没有经历过,他只是有着原身的记忆而已。
“或许……是爱吧。”
只是如今,更多的是折磨……
夫禾面上一喜,伺候白城秦越发上心:“那殿下如今又怎么看她呢?毕竟人总是会变的。”
白城秦擦干手,洗漱完毕他便下床坐在桌前,手撑着太阳穴打圈。
“如今……便当做路人吧……”
他这个人注定一生爱而不得,与他纠缠便注定受伤,何况贺娅本就是云孤征,他又怎能与他相爱呢?
夫禾手微颤着,面上却一笑而过,她走近白城秦:“殿下似乎很爱她呀,可为何却将她比做路人呢?”
“夫禾,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感情之事亦勉强不得,有的人相爱却没在一起,而有的人哪怕心里毫无对方,却是走在一起的。”
夫禾不明白,她心里想的是,既然相爱为何就不能在一起呢?
白城秦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说他因为知道在一起的结局,所以为了避免,他才不能爱的吧……
白城秦挥袖间,桌上多了一碟糕点,是和刻斯贝林下凡那会儿打包的。
他拿起一块,递给夫禾:“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