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昔汝抱紧墨净无音,眼眶也有些微红:“可能世间万物皆有它自己的命理在吧……命中注定他们要遭遇此劫,我等这做父母,做伯父母的,也只能愿他们余生安乐了……”
他不是不想为自己的孩子做点什么,可他发现,自己似乎什么都帮不了。
儿子身负重任,身负苍生,身负天道委托,这些东西都不是他这个天帝能管的了的……
白城秦顺着脑中的记忆走到自己的寝殿前,放眼望去,周围整整一大片凤尾丝兰。
仔细闻着,它散发着阵阵幽香。
殿门口,一张熟悉的脸站在那,双眼正盯着白城秦。
白城秦疑惑走近,忍不住试探了一番:“小四?”
那人眉头一皱,歪头看他:“殿下,您是在叫我吧?”
原来声音不像啊……
白城秦面上闪过一丝失落,而他本人却毫无察觉。
刻斯贝林从储兽戒出现,化为人形,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人:“这姑娘是谁啊?我怎的从未在你这见过?”
那人一听,朝他们作揖行礼:“回卿绝仙尊,小仙名叫夫禾,乃是新一批的仙侍,被侍女官分配到此。”
刻斯贝林听懂点头。
白城秦却问她在何处飞升。
夫禾说,在人界妃赤国。
白城秦又问,年芳几许?
夫禾一愣,说年三百七十五。
刻斯贝林在一旁打断白城秦接下来要说的话:“阿秦,你这是怎的?看上了?”
白城秦不知该怎么说?
说这个人的脸像极了女相般的云孤征?
白城秦摇了摇头,说没什么,随后拉着刻斯贝林进殿,让夫禾自己找个地方待着。
两人身影走进寝殿内时,原本一脸无害的夫禾此刻变得凶狠。
他看着刻斯贝林刚刚站着的地方就是踩上几脚,这才作罢离开。
寝殿内,白城秦跟刻斯贝林坐在桌前,两人面前皆倒了一杯酒,白城秦先一步饮下,随后又斟满。
刻斯贝林却未动酒杯分毫,他看着白城秦这猛灌自己的模样,当即抢过他手里的杯子。
“你到底怎么了?”
白城秦笑着,笑声中带着悲凉:“要忘记一个你爱的人,很痛苦不是吗?”
刻斯贝林不语,白城秦却继续说。
“我明明已经决定要离他远远的了,可是哪怕我离多远,在我身边就总会出现类似他或者就是他的存在,好像……天要我忘不了他……”
“我刚刚看到夫禾的时候,我以为时间重置了,我回到了他刚成为我弟子不久的时候,我一时间恍惚了……”
云孤征对如今的他来说,只是原身记忆中一个重要的人,却不是他所要放在心上的人。
可是就那么一个人,他就像是被原身控制思想般,发狂的念他想他,如同他突然爱上了一个陌生人……
这种矛盾的想法让白城秦时不时就气燥胸闷,面对云孤征时更甚。
刻斯贝林找不到词安慰,遂在自身找答案:“……北魍跟我分手的那一天,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