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么多?”
就听陈大狗惊叹一声,便带着俩女鬼跃上四楼,从窗台而进。
见刚才还躲于内的数只新生鬼物,忙逃出了门。
又往破烂不堪的室内扫了眼,想必这原是一处四人集体宿舍。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三具腐尸,一男一女一小孩。
尸身下流淌着漆黑腐烂尸液,身上爬满了乳白色蠕动尸虫,传出的恶臭熏的几鬼一阵皱眉,杜念荞更是转身趴于窗台,干呕了起来。
口中骂骂咧咧:“这就是人死后,腐烂的尸体吗?”
“这食尸虫也太恶心了。”
说着便双手交叉抱肩,缩着脑袋,一副似有尸虫爬上她身模样。
见一侧衣柜中丝丝鬼气溢出,陈大狗心想,莫非里面藏着鬼?
便一步上前,将柜门拉开。右手镰刀就待挥出,得见乃是几具腐尸藏于内,便又将柜门合严。
心想,此地如此多尸体,莫非都是被小菜口中所言老鬼所害?
想到此,陈大狗不待招呼俩女鬼,便冲进走道。在密密麻麻鬼物间来回穿梭,手中死神镰刀频繁抬起又落下。
待其击杀完毕走道内鬼物,复又从尽头开始,挨个房内搜寻着。但凡遇上鬼物,便送上一镰刀收割。
如此数刻时光,整个四楼鬼物或被收割或已逃离。
留下数十灵魂金光,瑟瑟躲于暗处。生怕他再变态些,将它们魂飞魄散。
感受着魂阴珠内传来源源不断鬼气,滋养着魂火。他便又将下三层,将躲藏于内未曾逃离的鬼物,清理了一遍。
待再次回到四楼,见俩女鬼站于窗前,抬眼望着头顶天花板,正嘀咕着什么,陈大狗说道:
“这栋楼内腐尸,初步估计不下百具。”
“上下四层我都清理了一遍,未见何可疑之鬼。”
就听白浅道:“夫君,此处楼顶似有古怪。”
“你还记得当日,在南郊一处精神病栋内吗?”
听得此言,陈大狗一惊,道:
“浅姐姐,你是说有阵法,隔绝出了一处虚无空间?”
白浅点了点头,她对阵法一道不甚了解,只冥冥中觉楼顶阴气颇重,上得天台后,又一无所获。
就听陈大狗呵呵一声道:
“又是这一套,跟我来。”
待三鬼来到通往楼顶阶梯时,见陈大狗一步迈上,推开通往天台破蚀铁门时,脚步不停歇再次迈上一步。
想象中的场景变换并未到来,他心疑间,复又重来,数次失败后,站于俩鬼身前道:
“看来我想错了。”
还不待他再想,突见一三头六臂怪物,从楼梯跃下,手中一枚金色符纸,朝他额头贴来。
“卧槽,大号哪吒?”
没错,正是曾经在城南精神病栋,见过的那类。
还不待他抬起镰刀抵挡,便听“啵”的一声,冥龙鱼小黑吐出一水泡,将其困于泡中。
又一声碎肉切割传来,白浅先一步将手中利爪挥出,水泡破裂,其三头齐根被切断。
三股滚烫鲜血喷出,洒了他满脸。
又听身后杜念荞嘲笑道:“二狗子,多亏你挡在前面。”
陈大狗抹了把脸上血渍,心想,如此相似哪吒,莫非此地又是那殷家搞出来的?当真是该死。
便将病历页内殷无悔一魂一魄抓于手中,朝着空无一人的楼道,喊道:
“姓殷的,你作恶多端,当真该死。”
“我数三声,再不出来,我便将你一魂一魄捏爆。”
“让你生世以残魂之躯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