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十岁那年,她亲生父亲去世后,我便重新找了个男人。起初钱挣不多,可日子也过得去。”
“去年他听镇子里人说,去海外淘金回来的人都发达了,便也跟着一起。”
“今年年初回来,不仅带回了钱,还带回一尊邪像,便是衣柜里那具,是日日拜夜夜拜。”
“如此我都能忍。可我不能忍的是,16岁的女儿怀孕了。被我多番逼问后才得知,孩子竟是那畜生的。”
“原来在小琪十四岁那年,就遭了这畜生的殃,两年来无数次对我女儿施暴。直到肚子搞大了,才被发觉。”
“知晓此事后,我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又担心我年幼的女儿无人照顾,就想了个办法。”
“便是在他每日擦拭的邪像上粘了一节针尖,待他手破血溅后,当日出门,便将他推至了车底,后又将邪像杀人的谣言传了出去。”
“果然此事被大家传的沸沸扬扬,警察也一时没找出破绽。”
“可那畜生死后第二日,小琪便告诉我,前日深夜,她似见到了那畜生在厨房啃食。”
“我惊疑不定,只能安慰她,别太累了,不要多想。便在第三日夜里,来到厨房察看。没曾想果真见着了早已死去的他,一见我便上扑,咬住了脖颈。”
“之后我便失去了意识,等再次醒来,就成了现在这样。小琪被警察带走那天。我还记得她那恐惧、绝望、又恶毒的眼神。”
“她就那样盯着我,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求您救救我那可怜的女儿吧,她才十六岁啊,她……她还怀着孩子。”
听到这陈大狗眉头紧锁,忙问道:
“孩子没打掉吗?”
见她呜呜声中含糊道:“我们镇上有传言,打胎杀婴,是会被婴童纠缠一辈子的,所以……”
陈大狗点了点头,便道:“我试试吧!”
“你先将樊老道弄出来。”
见她半晌没吱声,陈大狗心想,这老道来的快,去的也快。刚想下楼通知韩言初收尸,便又听女鬼言:
“他应该是被吓晕了。”
呵呵一声,陈大狗问了女鬼姓名,便将楚之秀收进了病历页,待等见着她女儿时,或许用的上。
将韩言初喊上楼,把樊老道拖上了车后,陈大狗站立衣柜旁,愣了半晌,最终还是觉定先找着小琪再说,这尊邪像暂且不惹。
待他上车,就见韩言初已就驾驶位,而樊老道霸道的占着后座,迷糊间喊着“八方来神……”,随着嘀咕,口中白沫湿了坐垫。
这深夜里,韩言初冒昧了好几家,才打听得知镇上精神病院地址。
下得车来,便见一栋破败小楼,内里漆黑一片,院内杂草丛生。大门上书“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他心想,区区一小镇,精神病院档次怎这高?
还不待他迈进,便听得院墙旁一男声传来。
“你找谁?”
陈大狗看了眼他座下月影,确定是个人,便问道:
“你能看见我?我找你们院长。”
那人拍拍不太好使的脑子道:“住这的,这里都不寻常。”
“我就是院长,你叫什么名字,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