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摇着头，不断否定着钟离的话。
「没错！他在骗你！」
「看看你的好朋友，她陷入了幻境！」
「只要杀了你眼前这个人，你的好朋友就能恢复正常了！」
「杀了他，荧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杀了他！」
「杀——」
“谁？”
“谁在说话？”
「我？我就是你啊！」
「就是他把你和我分开了！」
「杀了他！」
「我们就能成为一个整体了！」
“不，你不是！”
“我不会杀人的！”
桑月目露痛苦，眼神在清醒和疯狂之间来回跳转。
“还不出来吗？”
“歌莉。”
钟离轻声呢喃。
随着钟离话音落下，桑月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
“我还以为我能多睡一会儿呢。”
歌莉十分不优雅地打了个哈欠，一把推开了挡在她身前的钟离。
「你、你不是消失了吗？」
“怎么？只允许你留后手吗？”
歌莉一边应付着脑海里气急败坏的天魔，一边在身体里找到它的芽。
然后，趁其不备，连根拔起。
戳了戳在空中扭曲的一团，歌莉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呀？你好像看不到我不得善终就要先我一步灰飞烟灭了呀～”
贱兮兮的语气，本就扭曲的一团一时间更加扭曲了。
一挥手，天魔就被收入了尾戒中。
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贫乏的谩骂，她都听烦了。
“这是什么？”
钟离皱着眉问道。
“天魔啊，你不是见过吗？”
歌莉说道，语气无谓。
“这么危险的东西，你为何要带进来？”
“那你又为何一次次救下我呢？”
“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歌莉抬头，重复了一遍：“这没什么不一样。”
“祂违背了与我的契约。”
“我又为何不能违背与祂的契约呢？”
就像，你违背祂的契约救下我，而我也想违背祂的契约救下你。
你救下了过去的我。
而我，正在努力救下未来的你。
这没什么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