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拦住了她。
「我一直都是个疯子。」
她面色平静地说道。
她拔剑指向摩拉克斯。
「从此以后，你就当泠月死了吧。」
「你拦不住我。」
摩拉克斯最终还是妥协了。
因为璃月需要他。
如果拦住她，她们一定会两败俱伤。
到时被其他的魔神趁虚而入，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和她孤身一人不同。
摩拉克斯的身后有与他结盟的归终和锅巴，有效忠于他的仙众，还有仰慕他而前来投靠的、数不清的人类。
「泠月叛逃，葬身大海。」
摩拉克斯这样说道，目送着她和桑陆的残躯随着一叶扁舟汇入大海。
可没了摩拉克斯，还有法涅斯。
在她找到桑陆的心脏之前，她先被规则束缚，眼睁睁看着桑陆的残躯化为飞烬。
世上，再无「桑陆」。
法涅斯遵循「天理」，便要强迫她也遵循「天理」。
多可笑啊。
霜月一剑，可破黑夜，可卷万浪。
自此，「泠月」彻底葬身大海，世间再无霜月一剑。
她在海上搅动风云，将那只八爪鱼碎尸万段。
没成想，刚好除掉了奥赛尔的劲敌。
等到她心境平复下来的时候，奥赛尔已经集结好了军队攻打璃月港。
她匆匆忙忙赶到璃月港时，却得到损失惨重的消息。
摩拉克斯腹背受敌。
那是一场惨胜。
牺牲了归终和锅巴，以及数位仙众的惨胜。
「这次，我真的要离开了。」
她扯出一抹笑容，顾不上战争收尾，只想离开这个充满了悲伤的土地。
她看到摩拉克斯眼中倒映的自己。
真难看啊。
她从来没有笑得如此难看过。
「我们订个契约吧。」
「我一定会，把她们重新带回来的。」
「至于报酬，替我给桑陆立一个衣冠冢吧。」
感应到规则，一纸契约成立。
落款是，歌莉。
歌莉笑了。
同时泪如雨下。
「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少女与男子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很抱歉，钟离，但我必须去做。」
钟离。
似乎有什么东西受到了感应，从摩拉克斯身边飞了出来。
是那颗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送给自己的心型红宝石。
闪烁着强烈的光芒。
摩拉克斯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追上去的脚步。
没关系，她还会回来的。
她会带着离开的人一起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相信她一定能做到。
刚入城门，歌莉就遇上千岩军盘查。
歌莉正准备拿出身份令牌，就看见一个男人瞧见自己后眼睛一亮，朝这边走来。
“这是群玉阁的客人，莫要失礼。”
男人倒是丝毫不含糊，直接亮出天权星辖下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