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沈嘉珞打翻白容景手中的药碗,用力的喊道。
白容景默默的捡起地上的碎瓷片。
她看着恭顺的白容景,心中的恨意更加浓烈。
她突然就光着脚,一步一步的走近白容景。
碎瓷片扎入脚底,钻心的疼,可根本不及她心中痛苦的万分之一。
鲜血顺着瓷片流入昂贵的大红地毯。
她高高在上的俾睨着跪在地上的白容景。
白容景皱着眉头看着瓷片深深的嵌入她的脚心。
“殿下!”
她缓缓的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瓷片,剧烈的疼痛让她不禁皱了皱眉。
她抬起手,紧紧的捏住白容景的下颌,瓷片在白容景的脸上轻轻掠过。
“你说,如果你这张脸毁了,会如何?”
白容景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慌乱,温柔的看向她。
“微臣已经是殿下的人,但凭殿下发落。”
恨意袭来,她很想划破这张脸,可她不能。
她暂时还不是皇后的对手,巨大的痛楚让她头晕目眩。
他的身材颀长,墨发上只有一根简单的玉簪,书生青色的长衫将他整个人显得书卷气十足。
随即,沈嘉珞笑了。
“昨日怠慢了驸马,今日本宫就补给你一个洞房花烛!”
“殿下,想做什么?”
白景容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沈嘉珞。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寒光闪过。
白容景的衣服落在地上。
身上还有沈嘉珞刺的剑痕。
沈嘉珞轻轻抚过那个地方,她死死的盯着白容景。
“我要你!”
白容景抬起头,看到的是沈嘉珞眼中的不容拒绝。
“微臣遵旨。”
白容景伸出手为沈嘉珞更衣。
常年习武的手,茧子摩擦在昂贵的公主凤袍上,沙沙作响。
外衣脱下,沈嘉珞坐在了梳妆台前。
看着镜中人温顺的眉眼,沈嘉珞却莫名的感到好笑。
将军,温顺?
可笑!
“和我成婚,委屈你了?”
沈嘉珞笑着看向镜中人。
白容景的心都在颤抖。
她忘记了一切,也忘记了白容景。
每次见到白容景都是淡淡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喜欢沈嘉珞,多么后悔当年对沈嘉珞的冷淡。
所以,当皇后姑姑提起赐婚时,他明知是利用,可还是来了。
“能够和长公主结连理是微臣的福分。”
白容景将沈嘉珞头上的饰品一件一件取下。
“呵。”
沈嘉珞一声轻笑。
“那就侍寝吧。”
白容景躺在床上,千金一匹的纱帐缓缓落下。
满室旖旎。
龙凤双烛,烛泪滴落,象征长长久久。
寂静的空气中偶尔会传出一声低低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