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呀，快回来看看吧。有人欺负我孤儿寡母的。”
“天杀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
刘贤正端着盆子准备去新屋子里洗漱呢，就听见一段熟悉的召唤音。
“听错了？”刘贤自语了一句。
好像亡灵召唤师，被劳教一个月。这才没几天呢。
他叼着牙刷，一边刷牙一边朝着中院走去，看看戏。
还真是贾张氏，只是被抬回来的。
廋了，蓬头垢面的。
“秦淮如，过来签字。”
“虽然是场外执行，但是不准离开居住地。每个星期，我们都要上门查看的。”
四个jc，收了本子，准备转身离开。
突然他们又停下脚步。
“翻身下去，把担架还给我们。”那带头的jc冷冰冰的说道。
“老贾呀。有人抢东西啦。这板子是送给我们的。你们怎么能拿走呢。”
“你们还有没有点良心呀？”
“我老婆子都残了。你们还要我翻身？你们杀了我吧。”
“赶紧让出来。这是公家的东西。”那jc真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刘贤看着最年轻的小jc忍不住摸枪，他都在考虑要不要去救一下。
这可是个韭菜大户呀。就这么下线了，太可惜了。
好在他身边的同事，有先见之明。看他抬手，死死拉着。
“毙了她。”那年轻jc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三个字。
刘贤摇了摇头，走上去，伸手朝着贾张氏抓去。
只是这半路犹豫了。太脏了，都没有个下手的地儿。
“你要干什么？你个……你个坏小孩。jc同志，他要打人。”贾张氏嗷下就激灵了，大声嚷嚷起来了。
“东旭，东旭，快来救妈呀。”
秦淮如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就是不上前。
刘贤转头看到墙角的扫把，一把就拎起来了。
“啊，救命呀。老贾呀。你咋就走了呢……快来救我呀。我的儿呀……”贾张氏直接卧倒，匍匐前进，就朝着门口的方向爬去。
那速度，堪比炸碉堡的时候，放完炸药包了。
“同志，谢谢你的帮助。”那老jc和刘贤说道。“不过，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这话，他自己听着都觉得别扭。以前都是别人和他们说感谢的。
“我就是吓唬吓唬她。”刘贤丢下扫把，拿下牙刷，吐了口沫子，说道。
“同志客气了。这是什么情况？”
“这死老太就是个无赖。才进去几天就被人打断了腿。治疗之后，就开始要死要活的。”那个年轻jc却先开口了。
“那边把她转到我们拘留室里，打算关在这边，毕竟她这个状态，也没法干活。”
“她在拘留室里到处方便，说腿脚不好。只能送回来，在外监管了。”
刘贤恍然，这算是保外就医了？好像要到90年才出现正式的文件。
“这死老太婆……”
“小宇，注意工作态度。”老jc一脸无奈。
遇到这样的，真没办法。腿断了，还玩屎尿的，劳教送不去，拘留太遭心了。
“同志，有什么情况，可以再和我们汇报。”
说完之后，收拾了那担架就走了。
那味道，刘贤扭头就走。感觉这牙刷的，反胃。
“东旭呀……”
“妈，贾东旭在医院里，还没回来。”
“啊……秦淮如，你干什么？”贾张氏嗷一嗓子，整个院子都听到了。
把一群打算散去的人都吓了一跳。
“对不起，妈，我没看清。”秦淮如赶紧道歉，唯唯诺诺的。
“天杀的扫把星，东旭怎么就娶了你呢。你既然踩我手。”贾张氏骂骂咧咧的爬过去要打秦淮如。
不过，没追上。
秦淮如也不敢跑远，像个可怜的鹌鹑转圈。
“老贾呀，这扫把星媳妇儿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