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放肆,导致侨一第二天起得比较晚。
拓跋冠玉已经被门外呼啸的寒风吵醒将近一个小时了,她才悠悠转醒。
察觉到洞里有火光,侨一别过头,看向蹲坐在火堆旁暖手的男人。
“侨侨,你醒了?”
余光瞥见侨一睁开眼,拓跋冠玉连忙放下手里的柴,习惯性地凑到侨一面前,蹭了蹭她的脸,“侨侨,今天外面好冷。”
部落的兽人都喜欢这样跟小雌性争宠,拓跋冠玉觉得自己虽然不用跟别的兽人争,但能经常和侨一贴贴,增进感情也不错。
因此,几乎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和侨一拉手、贴脸、拥抱。
狼父母生前说过,不管是兽人与兽人之间的相处,还是兽人与雌性间的相处,适当的身体接触,都会有利于增加彼此的好感。
拓跋冠玉对此,深信不疑!
这不,效果比拓跋冠玉想象中的还要明显,侨一从从一开始的不自然,到现在的习以为常,跟他时不时的贴贴蹭蹭有着莫大的关系!
拓跋冠玉尾巴摇地欢快,侨一不去看他脸上的表情,都能感受到他现在很开心。
她掀开被子,拍了拍被窝,挑眉,“冷的话……要不要上来?”
昨晚身体贴着身体入睡,还偷偷摸摸抱着人亲了又亲之后,侨一就不想那么讲究了。
巨大的森林,一直都是只有她们两个人,再冷的心,侨一也被融化了。
何况,拓跋冠玉长得好看,本就很讨人喜欢。
侨一想得有点入迷,回过神见拓跋冠玉欲言又止,以为他又不好意思,便悻悻地放下被子,斜躺着去看他。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唔……”拓跋冠玉抿了抿嘴,可惜地看了眼被放下的被子。
又一次错失了和侨一近距离拥抱。
他刚刚不应该犹豫的!
侨一怎么不挽留一下他?他就想入非非了一下下,暖和的被窝就飞了!
拓跋冠玉蹲下来,手肘撑在床上,眨巴眨巴眼,“侨侨,我的手好像被什么压了,你看,我手腕上有红痕。”
说完,拓跋冠玉又疑惑地道,“侨侨,昨晚好像还有蚊虫,你看,天气那么冷了,它还要出来咬我嘴巴。”
拓跋冠玉把红肿的唇瓣送到侨一面前,幽怨地看着她,“侨侨,它也咬你嘴巴了,过分!我都没咬过那么肿!”
侨一摸了摸鼻子,眼神躲避,闪烁其词,“嗯,是挺过分的。”
拓跋冠玉眨了眨眼睛,卖乖,“侨侨,我们吃完饭去看盐山好不好?我想去看看盐巴出来了没有。”
好久没去看过了,拓跋冠玉有点担心冬天过去了,盐巴还没蒸发出来。
部落里的人喜欢眼见为实,不可能听他说几句话就答应不迁徙的。
要是冬天过去了,盐巴还没有成型,族长肯定会在族人的劝说下,举家搬离这片森林。
实在不行,他只能用武力解决这个问题了。
拓跋冠玉握紧拳头,眼睛闪过一抹似有似无的冷厉。
侨一注意到了他眼里的戾色,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等会儿我陪你去。”
闻到有食物的香味,侨一转过头去看火堆上架着的小炼丹炉。
拓跋冠玉顺着视线看去,脸红了红,“我随便煮的,可能味道没侨侨做的好吃。”
山洞里有很多侨一摆放的调味药剂,拓跋冠玉很少做饭,但平时给侨一打下手时,他有留意过她做菜时用的什么药剂以及倒入的药剂份量。
就是不知道做出来怎么样……
“我看看。”侨一掀开被子,裹上昨晚做好的长裙。
拓跋冠玉眼睛闪了闪,直勾勾地看着侨一跟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兽毛裙子。
裙子毛绒绒的,衣领上也全都是雪白的兽毛,衬得侨一清冷的小脸愈发出尘。
在拓跋冠玉热情的目光中,侨一系好衣服,走到炼丹炉面前。
炼丹炉有六块大骨头,每块骨头都有一层厚厚的肉。
肉香扑鼻,侨一拿起旁边的木勺,在骨头汤里摇了两下。
看起来有点清淡,但肉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