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走的不是正门，而是被人引着，从暗道来的。
淮阳侯府一家人竟然又在姜府凑了个齐全，也是稀奇。
“郡主神神秘秘地叫我们过来，也不知道因何要事？”
柔馨起身，缓缓开口：“王得贵死了，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是你。”范明堂目光微凝。
“对，是我，”柔馨咯咯一笑，像是遇见了极为开心的事，“老早就看那死太监不顺眼了，他敢瞧不起本郡主，那就不必活了。”
“这次和淮阳候合作甚是愉快，不知道还有没有再次合作的机会。”
“请郡主直言。”杜娴单刀直入道。
淮阳侯府的底子被扒了个感激，她不凝重是假的，柔馨这个人，倒是个狠角色。
柔馨先是让下人给他们倒看杯茶，然后才道：“此次秋闱，蠢蠢欲动的人不少。主考的大人已经确定下来，文考武考，一正两副共六日，竟全数被人收买。”
她语气平缓，让人摸不清她的情绪。
姜令华严肃问道：“母亲打算做什么？”
“寒门士子本就艰难，科举是为选拔出利国利民的人才，实在不该，成为某些人权斗的牺牲品。”
柔馨看向姜令华，语气冷酷：“把你那个爹给我按死喽，让他别往武考插手！”
姜令华掐了掐掌心，没有回答。
柔馨也不在意她的态度，转头看向范明堂：“范侯爷，或者说，十四卫的的卫长。”
范明堂被戳破了隐藏的身份也不慌乱，淡然地笑了笑：“这位置如今已经不是我的了，你不该跟我说。”
柔馨笑了笑，夸了一声：“世子倒是青出于蓝。”
范琮耸耸肩：“十四卫，也几乎形同虚设了。”
如今的皇帝，名不正言不顺，十四卫这样的利器，到了他手里，几乎没怎么启用过。
所以，他这个卫长，闲得哟。
柔馨幽幽道：“如果，那几个徇私舞弊的家伙交到你手里，以侯爷和世子的手段，应该能够找出他们背后的人吧？”
她目光幽深。
她要这些蛀虫遗臭万年。
“这次科举，绝不能受到影响。”
范琮只是点了点头，轻描淡写，但无比自信。
“好！”柔馨抚掌大笑。
“母亲打算怎么做？”姜令华抬眼看着她。
这一次，她眼里没有偏见，只有认真与凝重。
“时候一到，你会知道的。倒是你，虽然是新婚，但是也不能耽搁学业，既然决定参加女考，那就全力以赴。”
她的语气算不上温情，姜令华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至于世子，”柔馨语重心长地开口，“本郡主的女儿自然是人中龙凤，世子也不希望自己跟不上她的脚步吧？”
姜令华皱眉：“母亲……”
柔馨打断她：“这次武考，世子可感兴趣？”
范琮沉默片刻。
姜令华率先开口：“母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她觉得如今的范琮挺好，没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
但是范琮牵住她的手，竟是开口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