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华好奇道:“那是不是应该还有个利利?”
兔虽然兔子已经被分成了四块,但要烤好还需要些时间。
两辈人围坐,此时更像好友闲聊小聚。
溪水潺潺,火焰哔啵,头上是一望无际的蓝天,身边坐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简直是神仙日子。
范琮砸吧砸吧嘴:“要是有点酒就好了。”
“酒?”杜娴皱眉,“你骑马来的吧,竟然还想喝酒,都跟你说了,不能醉驾。”
“我有分寸。”
“有个狗屁分寸。”
范琮揉了揉耳朵,满脸不乐意:“诶,别这么粗俗。”
杜娴的回应是兜头一巴掌。
范琮叫苦不迭,范明堂呵呵直笑。
而姜令华惊叹:“好响的脑袋!”
范琮嘤嘤两声:“你们多残忍啊,一起针对我。”
杜娴看向范明堂:“做作吗?”
范明堂认可地点头:“这孩子怎么就没有遗传到你半分灵秀呢?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听着他们互损,姜令华笑得肚子疼。
范琮委屈又无辜地看着她:“我们可是一国的,不兴帮着他们笑我啊。”
“啊!”姜令华眼中泛起温暖的笑意,“我不笑你,我就是高兴。”
范琮摇头:“啧,不信。”
看着他熟练地给兔子刷油刷酱,姜令华有些好奇:“你连烤肉都这么熟练么?”
嗯,一点也不像个世家公子啊。
范琮得意一笑:“你没见识,本世子最擅长吃喝玩乐之技。”
范明堂笑骂:“不思进取。”
范琮却道:“不不不,这不叫不思进取,这叫享受当下,我掌握的,都是快乐的技艺。”
但是除了世人眼中“不务正业”的本事,他也不是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姜令华眨了眨眼,忽然问道:“习武也是快乐的技艺吗?”
“那倒不是,只是儿时体弱,他们怕我夭折,压着我学,开始么,只是为了强身健体,没想到本世子天赋异禀,随便学一学,也学得不差。”
“得了吧,还随便学学,”杜娴嗤笑一声,无情拆台,“也不知道是谁,蹲个马步从开始哭到结束。”
被拆穿的范琮也不介意,依旧是一副笑模样:“娘诶,你就说,我的天赋如何?”
杜娴勉强道:“啧,还行。”
姜令华一手支颐,一手添柴,瞪圆了眼,认真地听他们讲古:“啊!我以为他会是那种跟先生对着干的那种。”
范明堂忽然补刀:“他小时候是个小哭包,没有吃到糖要哭,怕黑要哭,打雷要哭,啧。”
他最后的一声咂嘴中饱含鄙视和老父亲的无奈。
当着面被揭开黑历史,范琮依旧面不改色:“小孩子哭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他转头看向姜令华:“是吧?”
姜令华摇头:“我小时候不爱哭。”
杜娴、范明堂:“我也是!”
“哦,”范琮面不改色地看向范明堂,“至少我没有十岁了还尿床。”
范明堂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范琮目光又转向自己亲娘:“我小时候也没有非说自己是九天仙女下凡。”
杜娴:……
倒还好,杜娴清楚做出这件事的不是真正的她,所以她很淡然。
不过……
她看向范明堂:“十岁还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