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什么啊？”
“师父？说说看呗？因为我什么呀？”
可当顾鸣川逼问的时候，她又不言语了。
还能因为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慕幽幽每次听顾鸣川讲故事都能感觉到顾鸣川心里对于自由和无拘无束的想法。
可她没办法那么洒脱的放他走，既然如此不如陪他走一遭？
这次的外出试炼就是慕幽幽的一次尝试，这是顾鸣川和自己第一次游历凡间的机会，她把握住了，好像结果也蛮不错的？
慕幽幽抿着唇思索着，感觉口腔里还是徒弟淡淡的味道。
如上的原因慕幽幽当然不能和他说啦，要是亲口跟他说自己这么在乎他，徒弟不得上天了？
平时都这么难管教了，真让他再闹腾起来还得了？所以慕幽幽不管顾鸣川再怎么软磨硬泡，就是不松口。
就这么闹腾着，两个人到了苦情树下。
苦情树枝繁叶茂开着粉色的花蕊，树干极其的粗壮，可能有三四十人合抱那么宽。
它的树干和树枝上挂着许许多多恋人的许愿牌，它们的主人有的是修道界道侣，有的是凡世间的痴男怨女，有的是妖魔鬼怪，有的是人妖殊途。
苦情树只许有情人，不论生死，不论种族。
顾鸣川和慕幽幽站在苦情树下，有一阵清风拂过，苦情树的花瓣在空中翻飞着。
她的裙摆微微飞扬，青丝如墨随风流淌，慕幽幽的身后是漫天花雨，他望着这幅如画美卷，顾鸣川只觉得自己的眼前只剩下她一人。
慕幽幽伸出纤手抓住了一枚花瓣，她偏头问着顾鸣川，“要许愿吗？”
顾鸣川却是摇了摇头。
慕幽幽闻言蹙了蹙眉，有些幽怨的抬头看他。
徒弟这是闹别扭了？她有些焦急的开口。
“我方才说不想和你许愿，其实只是说说的”
“你莫不是真的想和别人许愿？”慕幽幽解释到这里情绪有些低落，就连声音都变小了。
顾鸣川有些心疼了，轻轻把她往自己的方向一带，径直把人揽进了怀里。
“嗯？师父怎么又闹别扭了？”
她靠在他身上，他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若要许愿肯定是只能和师父许，不过我不想许。”
“师父和徒弟的事，顾逍和慕瑶的事，我和你的事。”
“都由我们来决定，不借助外物。”
顾鸣川把她紧紧的揉在怀里，言语里皆是认真和诚恳。
两对水色眼眸互相映照着彼此。
慕幽幽晓得他的意思。
感情之事，只关乎彼此，怎可寄希望于他人呢？
“好，我们自己来决定。”慕幽幽点了点头
顾鸣川展颜一笑，“那师父可以和我决定一件事吗？”
“什么事？”
“我想和你许愿的事：我们由己及彼，永不分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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