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晕乎乎的感觉很奇妙，但第二天的宿醉感很伤人。
杜珊珊头还有些疼，晕晕乎乎地进了办公室。杜珊珊刚坐下没多久，潘昊芃就过来找她一起开燕都电力的项目会。
“珊珊，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怎么跟宿醉似的？”潘昊芃通知了项目开会事宜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杜珊珊的脸色苍白。杜珊珊说没事儿，跟着潘昊芃去了会议室。
燕都电力视听改造项目组的成员主要由销售、方案、技术三个部门的人组成，大都是合作过的，分别打过招呼就准备开会了。
会议由潘昊芃主持。即便是燕都电力这个项目标的过亿，对千禧科技来说也是有丰富的应对经验，所以在项目的组织规划执行上大家都轻车熟路。当然，这是建立在前几天潘昊芃带队向燕都电力选型小组的成员汇报方案时的良好交流基础上，建立在潘昊芃对项目有了足够的信心基础上。
江宏涛因为请假回兵库而没有参加那次会议，但他特别叮嘱小组副组长朱强要充分交流，千禧科技是业内首屈一指的公司，其产品和方案的能力非常强，对于燕都电力选型小组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若不是江宏涛自己老家有紧急的事情，他绝对不会缺席。
因为副组长朱强已经理解了江宏涛对千禧科技的重视，以及千禧科技本身过硬的实力。朱强带队与潘昊芃的团队做了氛围良好的沟通。燕都电力选型小组也高效地根据前期调研情况编制招标文件。
所以，今天潘昊芃组织的会议正是针对燕都电力视听改造项目的招标文件进行研读应对。潘昊芃刚刚做了个开头发言，会议室的门就被销售部助理钱思蕊用脚踢开了，钱思蕊俩手分别拎着两大袋子的咖啡从门缝中挤进了会议室。潘昊芃扫了一眼，并未影响他继续发言。钱思蕊挨个给参会人员递上一杯咖啡，到杜珊珊这里时小声地说，“珊珊姐，我们领导嘱咐给您单点了杯热牛奶，养胃的。”
杜珊珊估计刚刚自己的脸色真得很吓人。当然，杜珊珊记下了潘昊芃的好，心里再次感叹销售工作就得要这份细心，就该着人家潘昊芃升职加薪拿奖金。杜珊珊正溜号的时候，听到潘昊芃叫到自己，说方案部分就请杜珊珊支持。杜珊珊举起那杯热牛奶示意，表示没问题。
会议中，杜珊珊的邮件系统提醒查收新邮件，是x项目的会议通知。杜珊珊小心脏怦怦跳起来，看到x项目就会想到talk，想到talk就会想到魏晨光。杜珊珊因为可能会再遇魏晨光而有些心慌。昨天，她听到了魏晨光的那句“我会放慢节奏。”
杜珊珊喝口热牛奶，拽回思路到当前的项目会上。
“燕都电力的招标书简直就是为咱们千禧量身打造的。”技术组的一位工程师看了招标文件后，兴奋地说着。
杜珊珊也留意到，不管是投标商的准入资格还是技术要求，千禧科技都是妥妥满足的。当然，行业内还有另外一家公司图联科技也满足招标文件中列示的条款。不知谁说了句：“看来我们又要和图联科技干一仗了。”这不意外，千禧科技和图联科技在市场上竞争了十几年，相绊相生，在燕都电力项目上碰到不足为奇。
潘昊芃现实鼓励了大家几句，然后也表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准备让钱思蕊去了解一下图联科技谁负责燕都电力这个项目。
“领导，这个项目应该是图联科技的苟总负责。”销售部的一位年轻业务员举起手怯怯地说。杜珊珊看着他面生，估计是新入职的业务员。苟总在同业圈子里有个外号叫“癞皮苟”，癞皮苟的口碑一言难尽。从图联科技公司的角度，是看中业绩的，不管癞皮苟用什么死缠乱打的方法能拿到项目就是好员工，因此癞皮苟在图联科技颇为受宠；从友商角度，项目中如果碰上癞皮苟，那就要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就怕折在癞皮苟的各种阴招儿损招儿中。
这位年轻的业务员叫程实。在来千禧前，他也去图联面试了，面试官就是苟总。千禧给的条件好他当然选择千禧。也正因为有这一层关系，图联的癞皮苟在拿到招标文件后第一时间联系了程实，向他打听千禧谁负责燕都电力的项目。程实经验不足，三两句就被套了话儿，现下明白了了解竞争对手打法的重要性，才感觉自己似乎犯了错。
潘昊芃把一个新人放在燕都电力项目里，是有意借项目锻炼新人。在潘昊芃看来，早知道晚知道早晚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再次给项目组鼓了鼓劲儿。大家开始各自准备去了。
即便是燕都电力这样的大体量项目，在杜珊珊看来也没啥压力。但离开会议室的时候，心还是沉沉的。杜珊珊叹了口气，想着宁愿用10个燕都电力这样的项目把她从x项目组里换出来。
理由自然是她不想再遇魏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