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在理,我就不信那陈夜真敢让咱们无房可住,那他胆子可真就大到天上去了。”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
只是旋即又有人恨声道:
“但这般一来二去,那陈夜定会再狠狠敲上咱们一笔银两,怎么想怎么可气。”
“诸位,其实我倒有一计。”
就在众人恨意滔天时,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
众人齐齐看去,发现说话之人,是一个三十出头的鹰钩鼻男子。
“老赵,你有什么法子就快点说出来,别卖关子了。”立即有人催促道。
老赵微微一笑,自信道:
“咱们如果就这样灰溜溜的去求陈夜,自然落入下风,任由陈夜拿捏敲诈,但如果换个场合,他便不能如此嚣张。
我昨日听闻,谢公邀请了那陈夜担任云台诗会的评委,届时诸多官员和大明学子都会到场,咱们大可以在诗会上将诉求提出,面对众多视线料他陈夜也不敢狮子大开口。”
“此计甚妙!”
其他几人眼睛顿时一亮。
这个计划就是一个阳谋,要的就是将陈夜架在火上烤,让他不得不做出妥协。
“到时候恐怕那陈夜不但不能涨价,反而为了面子,必须主动讲价卖给咱们房子。”
“如此以来,反而是咱们花了比其他人更少的钱,既挫败了陈夜的轨迹,又省了钱,还能在其他人面前涨涨面子,一箭三雕!”
“这件事咱们要好好组织一下说辞,到时候联合起来针对陈夜,大家回去后也可以叫上自己交好的官员,有钱一起省。”
几人脸上都露出狡诈的笑容,认认真真商讨片刻,彻底将这个计划敲定下来。
随后他们焦急的心,彻底放了下来,也不急着派手下赶往富山县买房。
就让那些先一步买到房子的官员得意片刻。
等明日诗会开始,你们看到我们花了更少的钱买到房子,慢慢羡慕吧!
几人心思通达,一同举起酒杯仰头饮下,气氛无比欢腾。
与京城内这些官员们,随着富山县房子来回波动的情绪不同,此刻的陈夜心情无比平和。
平和到他有些想死。
“这诗词怎么如此多的门道,我本以为自己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结果竟连入门都不算。”
陈夜将手中的诗书合集一丢,仰躺在椅子上,差点安详的去世。
不干了,摆烂了,躺平了。
这诗会爱谁点评谁去点评,他只负责喊六六六,顺道蹭吃蹭喝。
这几日他也打听到,京城里几个出名的酒楼,都已经忙碌起来,就是为了给云台诗会提供酒水糕点。
王捕头从门外走进来,看到自家大人两眼无神的样子。
那副姿态,就好似刚被人糟蹋过一般。
王捕头脸上不禁露出苦笑,汇报道:
“大人,门外这已经是第七位来访的官员了,已经被我以大人忙于公务,暂时不便见客送走。
只是如此下来也不是办法,他们临走前表情都有些不太高兴,恐怕已经将人给得罪了。“
陈夜坐起身子,嗤笑道:
“你家大人我,从上任以来就有不得罪其他官员的时候吗?
所谓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咬,管他们作甚。”
“可是,他们这也算是来上赶着,给大人你送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