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叩见陛下。”
朝堂内的氛围凝重，所有人不言不语，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
“杨爱卿，快快请起。”
皇帝抬眼，平静的脸上忽然挂上了灿烂的笑容。
这一幕让所有大臣把头低的更低了一些，这声音谁能听不出来。
镇国公杨林。
一袭素缟，跪在殿外。
“今日再没事了吗？”皇帝的声音忽然变得温和。
“启禀父皇，儿臣有事请奏。”
下方的陆尤忽然站了出来，早已经准备好的奏折呈到御案之上，随后又继续开口。
“镇国大将军杨元龙，兵部尚书张朝阳等人意欲谋反，率五万边军，夜袭皇宫，如今已全部俯首，还请父皇下令，如何处置？”
这道声音，让所有的大臣打破了宁静，开始议论纷纷。
“谋反？夷九族，对吗？”皇帝看向众多大臣，脸上带着笑意，可这笑容却冰冷至极。
“诛连九族。”没人回答，但是陆尤却回答了，语气坚定。
“老臣愿告老还乡，还请陛下将臣一家贬为平民。”杨林高声喊道，将怀中的丹书铁券高举头顶。
“免死金牌？”皇帝目光看向丹书铁券，那是先皇给杨林的，他自然知道，哪怕是叛国之罪，也可以免死，最多囚禁终身。
而且这块丹书铁券，可以用十次。
“爱卿有丹书铁券，真不能处死，是吗？”皇帝声音平静的问道。
“这免死金牌是先皇所赐。”杨林没有正面回答，但意思显而易见，却是不能处死。
“不能吗？”皇帝依旧疑惑，再次发问。
“先皇所赐，便是谋逆之罪，也可以免死。”杨林认真而又详细的回答。
“真的不能？”皇帝紧追不舍，言辞逐渐变得犀利了起来。
“是。”杨林看着皇帝的模样，咬了咬牙，直接回答。
“确实不能？”即使听到了答案，皇帝依旧还在询问。
“不，能。”杨林咬牙切齿，他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出汗了，心里已经捉摸不定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遍又一遍，皇帝丝毫不觉得厌烦，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即使是陆尤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的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
片刻后。
“我现在，问了几遍了？”皇帝看向其他人，嘴角勾起了些许笑容。
“回禀父皇，已经十三遍了。”陆尤回答，心中隐隐有了些许猜测，其他人也是一愣，但随后开始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