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反过来。”虚天灵抬起右臂，画了一个大大的圆，“破后而立，从头再来。”
八号微微皱眉，陷入沉思。
周游也同样陷入沉思。
从头再来？怎么从头再来？
“食忆虫。”虚天灵冷冷道，“食到他岁。”
周游闻言浑身一颤，八号也同样如此。
不过周游是因为害怕，八号却是因为欣喜。
“然后在乐园，让他经历后面的二十年。”八号脱口而出，“这真的是从头再来了！”
“二十年……”周游更加害怕了。
虚天灵接着说道：“在乐园中，他将重新走过他的人生。只是，里面会有一些微微的修正，他的父亲将不再是仗势欺人的恶霸，而是合法开明乡绅，他们与人为善和气生财，依靠勤劳和智慧，奋斗到了今天。”
“妙啊！”八号使劲拍了一下大腿，“这才是真正的洗脑，将那些污秽彻底清除。”
“不过我猜周游不同意。”虚天灵转望周游。
“这跟杀死他有什么不一样？”周游果然不同意。
“别这么激动。”八号比划道，“这不是谋杀，这相当于……格式化重装系统，把里面的垃圾数据和病毒清除掉，系统还是那个系统，只是变干净了。”
“是这样么？”周游冲虚天灵问道。
“别我，我只提供方法，不接受道德拷问。”虚天灵起身道，“突然想喝乌龙茶，拜拜。”
待虚天灵走了，八号才指着楼梯道：“她真优秀，我嫉妒你。”
“你可以把她挖走啊。”周游随口道。
“那你一定会封杀我和冷邪的……”
“我才没那么在乎她。”周游哼了一声。
“好的我收到警告了，绝不会挖她的。”八号说着也便起身，“无论你愿不愿意试试虚天灵的方法，那都是你跟游舟的事情了，你慢慢想吧，我先走了。”
“不跟八百和一千打个招呼了？”周游也跟着起身。
“没时间，很多事要忙，最近局势比较不利，我要坐高ki。”
“异世界也有ki吗！”
“只是象征性表述。”八号一跃踏上传送石问道，“如果突然再有位面难民，比如苏依依那样的，你会接受的吧？”
“不会！”
“我明白了你会。”
“妈的你是不是在外面待久了听不懂人话了。”
八号只挥着手消失在传送石前。
周游摇了摇头，拿起手机，点开了樱愫紫的对话界面，这里的聊天记录还是游舟上次发来的信，他想请周游来照顾生意，保证服务到位。
周游想了想，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
要有信心，他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