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变成了过往云烟，南柯一梦？
譬如，不是风动，不是旗动，是心动。
“为师缺的仅仅只是一颗种子，如今种子有了，还有没有联系，都不重要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泽脑海里的六角水晶，忽然绽放出一闪一闪的五彩斑斓的光芒，像是发送或者接收信号。
林泽赫然发现双手比刚刚多了许多老年斑。
林泽望着枯瘦如老年人一般的双手，如是想到。
道圣意思是他从获得种子起，就已经注定了会超脱，这会林泽砍死他，完全是无济于事白费功夫。
相对论……
一缕与林泽身上相同的超脱境气息在道圣体内冒出，带动着他往天上飞去。
眼前景象再次大变，不过这次画面定格在黑洞刚出现的时候。
暗物质累计越来越多，量变引发质变，最终形成了黑洞，黑洞将附近的恒星拉扯过来吞噬，最终覆盖整个星空，然后轰的一声爆开，变成新的星空，周而复始。
没有丝毫犹豫，林泽果断出手将这根线扯断，断了他与道圣之间的联系。
所以林泽几乎可以笃定，他已经不在原来世界了，只是无法确定眼前的世界是真是假。
然而进入深层次悟道的林泽并未发觉异状，此刻他所想的，全都是关于古今中外那些哲学家、科学家对宇宙的诠释。
只见一人凌空而立，上身穿着大花衫，下身穿着大裤衩，戴着墨镜，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配合五颜六色的非主流发型。
以往这个世界的天空，不管怎么往上飞，永远触碰不到林泽前世记忆里大气层，仿佛天上地下，存在着无穷无尽的空间。
可要是敌人是另外一个超脱者，不管你把过去的他掐死多少次，对他没有半点影响。
得亏林泽是圣人境，要是凡人走上一步，眨眼间连骨灰都剩不下来。
道圣似乎猜到了林泽心里的想法，悠然道：“没用的，超脱者位于时空之上，是杀不死的，哪怕动手的人也是超脱者。”
佛祖儒圣失却圣位，被打落为天人，便是明证。
说好的超脱天道，逍遥自在呢？
这特么是原始道人？
林泽想了想，轻轻退后一毫，画面流转，黑洞消失不见，变成了原来的漫天繁星。
迈出之际，林泽眼中的景色忽然被加速了亿万倍，斗转星移，恒星破灭，碎裂的大小块迅速冷却，变成了行星和卫星，转而湮灭在星空中，留下一堆暗物质。
林泽顺着声音看过去，脸上满是惊讶与怪异之色。
林泽呵呵一笑，眼睛一闭一睁，景象一变，已然回到建木神树上方。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和为师过不去，何不维持你我师徒之间的体面，日后还能坐而论道。”
量子力学……
若林泽只是圣人境，天道这番举动，轻而易举就能将他打落尘埃，永世不得超生。
林泽想着想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林泽隐隐觉得是后者，只是该如何破解？
道圣不想永远活在天道的阴影下，所以林泽是他唯一的机会。
第一个规律出来了，身处这个空间，往前走一步，就是一眼万年甚至亿年。
修行者一旦成为超脱者，第一步就斩断了过去，就像林泽先前斩断前世今生的羁绊一样。
譬如，上下四方为宇，古往今来为宙。
道圣察觉联系被斩断，脸上不见恼意，而是露出无比舒适惬意的笑容。
每上一段，道圣体内的超脱境气息便浓郁一分，将他原本属于这片天地的烙印一点点抹去。
若是寻常敌人，超脱者完全可以跨越时空，来到他刚出生那刻，轻而易举将他掐死。
原始道人超脱之前，天地间以圣人为尊，原始道人超脱之后，天地间的圣人，多了一个目标。
在这一瞬间，林泽眼中类似这种景象，不知出现了多少次，有种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