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平常，这并不算什么大事，一般的遗族基本很难翻起什么风浪。如今是大争之世，秦国身为正统，每时每刻，都在汲取暴涨的气运。”
庄周与林泽这一问一答，顿时让秦皇变了脸色。
先前的招揽，与其说是在招揽他林泽，倒不如说秦皇是在招揽道宫。
尚在高空之上的林泽，将秦皇这番话语听在耳里，不免自嘲一笑，秦皇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皇语气森寒，微眯着的眼睛里露出危险的光芒。
“亚圣以为如何？”
道宫不一样，有了道宫支持，不说就能一定一统天下，可天下三分，占据其一还是没问题的。
“除天人境外，普通人灭掉秦国，均不会受到反噬。”
庄周站在林泽身旁，轻声问道：“怎么，师弟想帮他？”
林泽闻言，瞬间就明白了庄周想要表达什么，整个人从空中飘忽而下，缓声回道：“如此大事，当由老师做主，二师兄问师弟算是问错人了。”
只不过，林泽若是能前期就与秦皇达成合作协议，效果会更好。
想到此处，林泽突然脸色怪异问道：“既然如此，师兄为何刚刚不阻止师弟？”
林泽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回道：“秦皇若觉得‘求援’说出来难为情，改成合作亦可。若秦皇不愿与在下合作，那就当在下没说过。”
林泽闻言，只是笑笑，没有多劝。
比如，双方可以明面不和，暗中合伙，引诱刘季上当，然后出其不意给儒家来记狠的。
“如今天下正统是秦国，整体来看，小师弟曾冒着风险替秦国扫平障碍，延续国运，因此天下百姓民心所附。”
庄周闻言微微愕然，看着秦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如非必要，佛门和儒家不会采取这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
林泽转过身，将想和秦皇合作的想法说了一遍。
秦皇望了一眼靠在墙头上的庄周，最后一次问道：“林泽，你当真不肯跟朕回去？”
秦皇沉思了半晌，缓缓摇头道：“此事休要再提，朕既不会向你求援，亦不会与你合作。”
林泽突然想起他第一次与佛门打交道的时候，对方亦笃定秦国必灭，原来如此。
天人第一境，对普通人来说，是很强，简直举世无敌。
如果秦没有失其鹿，那佛门和儒家说不得要动用点手段，强行让秦失鹿。
“那可会得到惩罚？比如气运反噬？”林泽再次问道。
林泽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依师兄所言，倘若刘季和赵佗无法灭秦，那佛门和儒家有可能会直接出手，凭借无上修为，以耗费气运为代价，强行灭秦？”
深吸了口气，试图将烦闷吐出去的林泽，问道：“请教师兄一句，若有人成功灭秦，可会得到什么奖励？譬如，天道垂青，气运大涨。”
站在林泽的角度，适当给予秦皇一定支持，可以让秦皇多坚持一段时间，进一步消耗佛门儒家的实力，更符合他的利益。
林泽一脸无语，庄周这话说的，分明就跟算命的老神棍一般，怎么解释都是对的。
庄周摇了摇头道：“按理来说，秦灭之后，除了天命重新无主，大家都有机会争夺以外，灭秦没有任何额外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