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里的夫子,或许是儒家之人,却不是林泽想要剿灭的对象。
“还望儒家大儒尽快与本侯联系,共同揪出叛党,否则一旦陛下震怒,下旨诛尽儒生,悔之晚矣。”
泗水郡,沛县,学堂,二十三名七八岁大的少年,手捧线装书本,朗朗读道:“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泗水大营驻扎一万大军,俱是禁卫军精锐,看守嫌犯绝不成问题。此次陛下特意派出十万禁卫军,定能将群乱党一网打尽。”
可儒家不比佛门到处都是佛寺,儒家只有一座座学堂。
想来想去,林泽只好对各地的学堂下手,多抓点人,好引蛇出洞。
挨打的衙役急了:“可是……”
“再说都是为陛下办差,哪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
随之林泽有些释然,如果儒家没有反应,名声估计也臭了,秦皇交代的任务,从某方面顺,也算是完成了。
李老夫子看的是心揪着疼,哪顾得上自己年老体弱,拿着戒尺,劈头盖脸朝最近的一名衙役砸去。
让人将李老夫子送进大牢,为首衙役走进沛县县衙,朝坐在大堂的中年官员行了一礼道:“启禀大人,属下已将城西夫子巷的学堂查封,特来复命。”
除了挨打衙役之外,另外四人,分成两波,两人左右架着手舞足蹈,妄想拼命的老头,免得他坏事。
黑衣卫小旗闻言笑了笑,没有继续在称呼上纠结,而是说道:“陆大人办事的效率很高,在下自会上报,眼下沛县的学堂,该关的也关了,还抓的人也抓了,大人需赶紧将嫌犯送到泗水大营,免得被乱党劫狱。”
为首衙役躬身一礼:“属下遵命。”
眼见少年全被赶出学堂,为首衙役大声喝道:“弟兄们,将大门封了,带着老头复命去。”
为首衙役连忙将挨打衙役拉到一旁,低声道:“别可是了,这次是朝廷下令,关闭所有儒家开设的学堂,抓捕儒家弟子,你我照办就是,何必多生枝节?”
眼看那衙役的刀就要砍到李老夫子身上时,却被眼疾手快的为首衙役,出手拦下。
“还望儒家以苍生为念,以家国为念,配合本侯缉拿叛党。”
林泽自然不知别人是如何评价他的,微微叹了口气:“鱼饵放了,就是不知有没有鱼上钩。”
陆县令脸色一凛连忙说道:“下官这就让人将嫌犯押送过去。”
这些少年不过七八岁,哪见过如此阵仗,一个个丢下书本,哭着喊着,叫成一团。
这种人敏锐的很,要么大隐于市,躲在家里不出面,要么小隐于野,躲进了深山老林。
想要剿灭,哪有那么容易?
为首衙役挥了挥手道:“没事,大家兄弟几个,我能看着你惹祸上身吗?”
李老夫子如是想道。
只是这样一来,算是儒家得罪惨了。
待衙役离去,陆县令朝一旁身穿黑色劲装的武士说道:“大人可曾满意?”
眼看挨打衙役还是不解,为首衙役不得不提醒道:“这老头曾经教过陆大人读书,陆大人本身是亲近儒家的,只不过朝廷下了令,不得不从。”
一辈子窝在一个地方,老老实实教书的,哪有本事祸乱天下?
一名禁卫军统领,踏入林泽营帐,躬身一礼道:“启禀蜀侯,地方官府配合黑衣卫,已抓捕儒生八千余人,请蜀侯指示。”
这位蜀侯果真如外界传言一样,心是黑的。
林泽微微抬头道:“嗯,抓捕儒生的行动继续,再派人张贴公告,就说,儒家有人意图谋反,陛下仁义,本想只诛杀首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