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秦军的作风,若周市不是投降,怎么可能只诛杀军中武将,而放过普通士兵?
这场闹剧般的战争,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直到陈涉将最后一名敢死军杀死,宣告了此战的结束。
东方鹤惊呼着将林泽扶进一间卧房,一边冲着其他人说道:“来人,宗主重伤昏迷了,为了宗主安危,即可起,所有方仙道弟子,全力封锁宅院,不得放外人进入。”
“后来秦军抓了几百个,拉到城外杀了,剩下的,发了一份干粮,就全放了。”
再拿出自己一直带着的一件血包,打开往自己身上胡乱涂去。
若不是因为陈涉在一旁压阵,一群叛军武将为了表现,拼命嘶喊,鼓舞士气,这会都要全线奔溃了。
做完这些后,林泽特意找了条小溪,看了看自己的样子,有个七八分像那么回事,接着不再犹豫,一跃而起,往阳翟城飞去。
说完推了推一个老头:“愣着干嘛,还不向大王见礼,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然而天下无人敢小看这支军队,因为带领它的是一名宗师。
随着东方鹤几道命令下来,整座宅院的方仙道众人,全部发动了起来。
站立在前方的陈涉,看着这副场面,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最终还是忍不住出手了,真要这么放任敢死军屠杀下去,他非得变成光杆司令不可。
于是整个战场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风,陈涉带着一群中品武者屠杀敢死军,敢死军在屠杀叛军。
绕是如此,叛军的伤亡也在逐渐扩大,隐约有全军覆没的先兆。
那几名老头唯唯诺诺对着陈涉行了一礼,当头一人说道:“回禀大王,秦军走了,早在昨天下午,几十万秦军全部往西方走了。”
此刻偏将在一旁补充道:“末将已派人去城外看了一眼,都是军中武将,其中没有周市的尸体。如大王所说,周市叛变的话,他应该跟着秦军走了。”
叛军武将立即把握住了这个机会,稍稍稳定了一下阵型,反击回去。
诸将立刻跪成了一排:“末将该死,请大王治罪。”
许县城门处,大战爆发后,五万敢死军几乎是压着十万叛军打,浑身透露出的那股子凶悍劲,逼的叛军连连后退。
只见陈涉转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地说道:“偏将职位以上的,自掌嘴十下,以示惩戒。带人仔细搜索许县,孤王想要知道,周市这个叛徒到底去哪了?”
“来人,擂鼓聚军,随本王去阳翟,亲手摘下叛徒周市的人头。不管如何,背叛孤王的一定要死。”
诸将闻言松了口气,如蒙大赦,随即不约而同伸出右手,狠狠往自己脸上打去,十下过后,张口吐出一口血水,里面混合着两颗牙。
血包里装的是真正的人血,林泽之前特意让人收集的,此刻已微微有些凝固,用起来正好。
陈涉脸色漆黑,怒喝道:“所有中品武者,随孤王一同出手,杀光他们。”
陈涉的情绪立刻被引燃了起来:“走?背叛孤王,出卖同僚,他以为他跑得了吗?”
陈涉是真想一剑过去,将这帮人全砍了,可一想到自己手下无将可用,硬生生忍住了。
只见陈涉长剑挥舞,宗师之力流转不休,无数剑光落入敢死军中,宛若炸弹一般爆开,掀起无数血肉模糊的肢体横飞。
陈涉遥遥看向西方,寒声道:“孤王没记错的话,百里之外,便是阳翟城。前日孤王收到消息,阳翟城陷落,秦军驻军将近百万。孤王所料不错的话,周市应该是跟着秦军去了阳翟。”
掌嘴过后,一言不发起身,带着手下进入许县,分散而去,地毯式搜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