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脸上浮现冷笑,适可而止?他赵政这种事都做的出来,好意思让我适可而止?
“再说了,师叔都说王贲得罪的是陛下,公子为他求情的话,岂不是恶了陛下?这得不偿失啊。”
赵高只是冷笑一声,接着无尽的宗师之力从体内泛出,往王贲呼啸而去。
王贲沉默了几息,想起一些往事,眼中冒出寒光,冷声道:“他真的给过机会吗?”
王贲看着赵高,脸上突然泛出笑容,最终“哈哈哈哈”狂笑不止,半晌才回道:“请中书令替我转告陛下,小侯乃是忠心为国平叛,不是在玩,只是有些慢了点,陛下若是不满,小侯还是可以再快一点的。”
说完欲策马离去。
“最重要的是,陛下若是对王贲有了杀机,给予的处罚自然会很轻,甚至会将王翦拿出来当借口,功臣之后,从轻发落。而王家会不会觉得是公子的求情,起了作用?一来一回,除非王家上下都是忘恩负义之徒,否则,必定会对公子感恩戴德。有了这层关系,以后王家站队就会容易很多了。”
赵高一手提着王贲,对着茫然失措地王贲亲卫说道:“尔等立刻传令都护府诸军,即日起,全部撤军固守都护府,不得主动攻击西域诸国,违令者,斩。”
跑着跑着,王贲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不由勒住马,面沉如水说道:“不知中书令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王贲脸色阴沉,故作不懂说道:“本侯听不太懂中书令的意思?不过,本侯现在要去平定西域各国叛乱了,就不奉陪了。”
说完纵马驰骋而去。
林泽摇头道:“救不了,王贲死定了,不过不会被秦皇赐死,多半是暴毙。”
赵高面无表情道:“非是本官之意,而是陛下圣旨,通武侯,随本官走一趟吧。”
陈平苦笑道:“可王家未必这么好拉拢吧,王家也不是傻子,怎么能因为这点小恩小惠站队?”
群情激奋下,陛下多半会顺水推舟,将王贲拿下。你设身处地的想想,王家家主被抓入大狱,生死未卜,其他权贵的打击又接二连三,内外交困下,王家岂能不乱?此时若是胡亥公子出面,不惜触怒陛下,也要为王贲求情,对比之下,何愁王家不感恩戴德?”
林泽随意挥了挥手道:“别跟我来这套,怎么做,我都给你说清楚了,接下来就看你了。”
王贲抓着马鬃的手,握得紧紧的,反问道:“中书令这是何意?”
说完带着王贲一飞冲天,往长安方向,飞驰而去,转眼消失不见。
林泽突然想起来说道:“对了,你去知会吕姑娘一声,让她不惜代价购买上品玉石,依我看,这事情,没那么快结束。”
“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就极有可能获得王家支持,这笔生意,简直不要太好做。”
……
赵高一动不动地看着王贲,似乎在说,那些我不管,我只问你玩够了没有?
身旁地亲卫立刻回道:“启禀侯爷,这是第三十六个了,还剩七十二个,只是卑下不太明白,侯爷为何不干脆利落的灭掉他们,反而与他们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赵高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微微叹息道:“侯爷何必非得执迷不悟,不能适可而止吗?”
想到此处,陈平充满敬佩地看了林泽一眼,师叔这点就比我强多了,什么都敢往深处想。
林泽脸上露出欢快地笑容道:“首先,公子为王贲求情,不是为了拉拢必死无疑地王贲,而是拉拢陷入困境的王家。”
众多亲卫面面相觑,一边安排人传令诸军,一边向王家传信而去。
然而王贲并不想与赵高有过多的争执,朗声道:“平叛之事,事关重大,本侯就不陪中书令大人了,告辞。”
王贲自然不愿束手就擒,浑身真气陡然爆发了出来,试图与赵高对抗。